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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单人病房,一屋子人像守囚犯一样守着他。奶奶“哎哟哎哟”嗔唤着靠坐在床上,手心和膝盖擦破了皮,好像要了她半条命。
周裕仓坐茶几上,右脚踝搭另一条腿支着,一副地痞流氓样儿,边削苹果边说:“你把钱拿了我就给你,不然你拿着手机跑了我找谁去?”
那天在干锅店接到奶奶电话时,周其律就知道对方打来的目的。
也不是第一次了,他妈的赔偿金当初就让奶奶拿走给周裕仓娶老婆,如今生了小孩儿又来打他们家的主意。
他的亲奶奶,打着给他送肉的旗号来要钱。周其律态度疏离,一直没机会开口,终于在亲孙子送她到镇上搭车的路上起了话头。
可周其律不是他爸,自然不会因为这三言两语把钱给他,况且一低保户,哪来的钱给她。
老太婆气急,在疾驰的摩托车后座掐周其律的手臂。发现衣服穿多了没杀伤力,便去拧他脖颈上的皮肉,声音尖锐刻薄: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钱!你妈给你留的那些,还有她之前单位每年资助你的学费,你以为我不知道?!”
她专挑痛楚拧,抓周其律的脸,导致最后连人带车摔进路边的臭水沟。
周其律右手腕扭伤,身上各处软组织挫伤,耳后被水沟里的铁丝戳开一条长口,一直到头发里。
就这么带着一身伤被赶来的家里人没收了手机,堵在病房不准离开半步。
“我没钱。”这话不知道重复多少次了,周其律背靠沙发,实在没精力和他们耗。
他疼、冷、饿。
摔坏的摩托车还等着去交警大队取回来送修车厂,网吧那边也没请假,林栋还联系不上他。估计已经发了八百条要炒他鱿鱼的消息了。
还有陶汀然。
没打咋呼也没去接他的那天早上,会不会等了他很久?
周遭的声音吵得耳膜都快破了,周其律冷着脸闭了闭眼,突然暴走般,一脚踹翻坐茶几上正啃苹果的周裕仓。
“你他妈的小畜生!敢踹老子?!”
“身负重伤”的奶奶猛地跳下床来打他,“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!”
“哎呀都别打,谈事儿就好好谈!”
………
周其律不管旁边那几人如何拉架,他都压着周裕仓没松手。
手机在周裕仓外套的内衬口袋,对方死命捂着不让动,他便下狠手往人肚子砸一拳头,直到对方松开。
周其律不明白,他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,怎么这么难。
下午考完最后一科,头天刚考完的数学试卷就发了下来。老农先批斗,再讲题,教室氛围整晚死气沉沉。
杜彬受不了,说还没高三呢都快三高了,“辍学算了。”
错题本收进包里,陶汀然提着书包起身,同桌不在,也不用张嘴喊人让让,抬腿就要走,“走了。”
“最后节课你不上了啊?”杜彬说。
走读生没有强制要求上第3节晚修课,学校管得松,只要不出事,少数班级里下午出校吃晚饭的学生一去不返,老师也不会追究。
“嗯。”这两天接手了周其律平时帮“偷渡”的事,陶汀然看他一眼,说,“想吃什么发我微信,明早带。”
“哎,”杜彬一脸正经地感恩,“谢谢爸爸妈妈。”
陶汀然:“。”
“别叫我爸爸。”
“没叫你爸,你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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