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9(2 / 2)
周其律也去美津园,陶汀然不认识路,跟他一起坐公交车去的。
县城里的公交可以刷公交卡,陶汀然“滴”了两下,算还周其律人情。
“谢谢。”周其律在他后面上的车,没和他争。
两人就在前门的双人位坐下,陶汀然低垂着睫毛点弄手机,说:“有什么,我还欠你钱呢。”
到長启的第一天晚上,周其律给他拉回去的,当时说的十五块车费忘给,后面一大堆突发情况,陶汀然彻底抛之脑后。
今天让人给了次车费才想起来。
点开微信扫码加好友,陶汀然伸手过去等周其律打开微信让他扫,简洁扼要道:“微信转你。”
周其律没说好还是不好,两人加上好友,发过去自己的名字就收起了手机。
陶汀然直接复制备注,转帐二十发过去,和周其律一样多此一举地说:“陶汀然。”
周其律看他。
陶汀然说:“我名字。”
视线转开,周其律平视对面窗玻璃外,说:“我知道。”
七岁之前两人几乎形影不离,是童年最好的朋友,陶汀然回来的第一天周其律就认出他了。
小时候陶汀然还不这么生人勿近,纯淘气包,爱玩爱笑。两家前后隔条巷子和院坝,离的近,周围留守儿童同龄的只有他俩,陶汀然常常跟在周其律后面追。
陶家有睡午觉的习惯,全家午饭后必须睡,没谁例外。陶汀然那时候淘,六七月顶着大太阳偷溜去田边捉蝌蚪。
周其律从小就沉稳,能担事。他还小,周哑巴基本找的都是日结的活,早上出门前给周其律三块钱,做好一天的饭温锅里才出门,晚上回来。
陶奶奶那时看他可怜,常喊他到家里吃饭,俩小孩儿在陶汀然房间做作业,蜷缩在床上头挨着头睡觉。周其律家里种了小块地的花生,在小山丘上,他有时不睡午觉去扯花生,陶汀然便跟着去吃。
力气不够,有的花生断土里,两人像黑背埋骨头一样用手刨,最后一身泥巴,两人回去挨了骂,被奶奶一起按在家里大洗衣盆里搓泥巴。
浑水换了三次,陶汀然有模有样地学奶奶给他搓胳膊的样子去搓周其律的腿,笑弯了眼说:“其律哥哥,你好黑呀,洗不白了。”
闲暇放松时刻最容易溜号,陶汀然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周其律的手臂。
公交车叮铃哐当,驶过减速带时两侧扶手晃来荡去,小电视上的广告卡顿,直到陶汀然下车,那则森林防火的公益广告也没播放完。
“你也去村长家吗?”陶汀然问废话。
周其律说:“去挂个礼。”
饭店大堂好几家办喜事的人,村长坐自家收礼的桌边招呼来客。陶汀然和周其律一去,本来在聊天的一些人不约而同地闭了嘴。
原本就不熟,经上次小卖部那事,陶汀然对这些人更没个好脸色,挂了礼也走了。
离开美津园陶汀然打车去了东门批发市场,那里的东西便宜是便宜,质量确实也只值这个钱。
饭点过个多钟头陶汀然才觉得饿,就在东门一家砂锅米线店点了份三鲜米线。
“阿然?”有人撩开发黄发旧的塑料门帘进来,陶汀然面前的光被一大片阴影笼罩。
米线还没端上桌,他玩手机的手一顿,眼皮缓缓撩起,眸色一凛。
男生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前,弯腰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