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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22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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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。

“我……”漆汩的嗓子眼好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了,他道,“我知道。”

“知道就好。”蝉夫子点了点头。

霜缟君的视线扫过眼前对坐的三个人,不自觉地眯起眼睛——他想得没错,漆汩的身份一定不只是个猫侍那样简单,夫子也不仅是因为靳樨而来。

“可是没有那半片龙鳞。”靳樨问,“他的眼睛怎么办?”

“老夫这不是来了么?”蝉夫子道,“神以他及他的家人死而复生,偿还借走眼睛数年的情分,老夫是来替祂收尾的。”

霜缟君:“夫子?!”

漆汩从惊愕中回过神,郑重其事地行礼:“多谢夫子。”

蝉夫子没有避开,他受了这份大礼。

夜晚,雪还没停,靳樨独自去见蝉夫子,蝉夫子的房中只有一豆灯火,摇摇晃晃,靳樨进门的时候,察觉到了另一个人刚刚离开的蛛丝马迹,也许是琥珀,他的弟子,靳樨心想,只见蝉夫子盘坐在案边养神,睁眼道:“你来了。”

“嗯。”靳樨拍走身上的雪,撩起长袍,坐在蝉夫子对面,就像他之前跟着夫子历练时一样,为蝉夫子斟了杯热茶。

蝉夫子接过来啜了两口,靳樨道:“夫子,我父亲他……”

“他已经死了。”蝉夫子有些冷酷地说,“生死天命,你节哀。”

靳樨沉默不语,蝉夫子道:“你看到你父亲留给你的信,就应该知道,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。”

“那我的父亲,他与母亲合葬了吗?”靳樨问。

蝉夫子点了点头:“你放心,就在桃源山门外,坡前没有遮掩,四四方方,能晒到温暖的太阳,我知道,所求不过如此。”

靳樨低头,接着摸出一枚红玉戒指:“这是我娘的,夫子,你带走吧。”

然而蝉夫子只是瞥了一眼:“你替央儿拿着吧。”

“世人只以为这是我门的象征,其实并不然。”蝉夫子微笑,“其实只是纪念而已,纪念他们曾在 桃源生活过,也许过于平淡,过于死气沉沉,于是他们作为活人,决心投入生命的潮流之中,尽管也或许会得非所愿,但毕竟是一场活过的证明。”

靳樨问:“桃源……到底是什么样子?到底在哪儿?”

“只有一直追寻不到的地方,才是最好的。”蝉夫子答非所问,“等他们真的找到了,却又会觉得那个地方只是一片死水、种了几株桃花而已。何必过于执念。哪里不是桃源。”

靳樨又问:“琥珀……他是您的弟子吗?”

“琥珀?”蝉夫子将这个名字在舌尖品味少许,玩味地一笑,道,“他是这样说的么?”

靳樨:“是。”

“那就算是吧。”蝉夫子说,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功夫的样子,他伸了伸手,“獬豸剑带来了吗?”

“带来了。”靳樨说,毕恭毕敬地将随身的长剑递与蝉夫子,蝉夫子的指尖从腱鞘炎上划过,接着嚓地一声,拔剑出鞘,他历经世事的眼睛落在雪亮的剑刃上,莫名显得有几分杀气。

“是这把。”蝉夫子说,又将剑按回鞘中,和蔼地望着靳樨,“央儿离开我的时候,也给我看过她的剑,那把朱雀剑啊,如今还是落入了密家人的手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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