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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68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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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光,如同凝固在浪潮的最高峰,万般亟待时间的重新流动,他的唇瓣濡湿,还留有漆汩崭新的齿痕。

“……”

漆汩舔舔自己的嘴唇,终于松开了手。

靳樨又吻他一下,让他翻过身,面朝下地趴着。

漆汩紧张万分,恰好看见靳樨的手,便不由分说地又一口咬住,完美地复刻了之前的印迹。

“殿下……”靳樨贴着漆汩的耳朵说,又深呼吸一口,道,“阿七。漆汩。”

漆汩心神剧烈晃动,雪狮子见了火般。

就在出神这会儿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,向上抬起,漆汩只来得及“嗯”了一声,便被捉去了汪洋之中,提心吊胆地夹在担心和沉溺之间,随时当心靳樨会突然反悔——他虽还不太懂,却本能地感觉到近在咫尺,只有一线之隔。

人不能一头扎进欢乐里,而忘了千钧一发的危险。

漆汩的心脏扑通狂跳,咕咚咕咚不停咽口水,简直感觉屋子与床榻都开始跳动了,他觉得很不好意思,想把头埋进被褥里里,靳樨却不让,抽出手指扳过他的下巴,盯着扫了好大一会儿,才俯身下来。

有种完全令人心慌的失控感包裹着漆汩,就像靳樨笼罩下来的阴影,而与之一起袭来的,却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全感。

是周遭风浪里最安稳的一只小舟。

“靳樨……”他说,眨了眨湿润的睫羽,扭头给予,并很确信就在这两个字出口的一瞬间,靳樨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,顿时更加激动,叼着漆汩的头发去亲他。

“不——”

“我没有。”靳樨主动把小瓶子丢到角落里,含含混混地说,“你看,我确实没有。”

漆汩溃不成军,幸好敌军靳樨是个靠谱又守信的将军。

雨下得时大时小,沿着屋檐一路滑落,坠在地上,融进土里,雨声犹如波涛与海浪,一会随飓风攀上高峰,一会又坠入沉寂,连响动也是时大时小,仿佛抽泣。

停战后漆汩一激灵,推开靳樨去换衣服,头也不肯回一下。

靳樨伸手捡衣服,漆汩眼疾手快地一脚踩住:“干嘛?!”

“拿去洗。”靳樨自然而然地说,“脏了。”

漆汩不肯松脚:“我自己来。”

靳樨揪着衣摆,建议:“我去烧水,你出汗了。”

漆汩:“……”

漆汩的眉梢狠狠一跳,靳樨扯扯衣服催促他回答,漆汩眼一闭,咬牙道:“好吧!”

靳樨一笑,愣是从他脚底把脏衣揪了出来,又把床上被褥团成一团,抱着正要出门,又回头语气自然地说:“我把浴桶挪进屋子里来,你不用再穿了。”

为什么你看起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一样自然啊!

漆汩汗颜地一指门外:“快去!”

靳樨这才停止回答,用脚踢开门,出去了。

半晌后靳樨搬来澡桶,又烧好水,一桶一桶地添进去,漆汩躲在屏风后,探头看靳樨动作,然而他没穿好的衣裳缝隙里总是时不时露出一点漂亮的肌肉线条,漆汩只好又背过身去,听见走来走去和哗啦啦的声响。

少顷,声响停下来。

漆汩靠着屏风还在想入非非,冷不定被摸了下手,登时吓得一蹦,回头却看见是一脸无辜的靳樨,于是乎惊魂未定。

“可以了。”靳樨道。

漆汩:“哦。”

靳樨靠近一步,漆汩刚好看清有一粒水珠从他的下颌骨滚下,经过喉结、锁骨,最后钻进了衣裳里,顿时不自然地咳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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