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睛,在蓬莱殿的高阶上来回地走,蓦地回头,睨向靳樨,“骊兄,这事不好随意说笑,你确定是真的?”
“我有我的消息渠道。”靳樨冷静地说,“殿下可自去验证。”
“我会告诉陛下的。”长鱼午又神色沉沉地走了三四个来回,扬声唤道,“晋兰!”
“殿下。”
帷帐后走出一位身着史官那老气横秋的官服的女子,拱手行礼,又向靳樨稍稍福身:“骊将军。”
靳樨回礼。
“这是司史的晋兰。”长鱼午介绍,旋即扯下腰牌,抛给晋兰,眉宇重锁地道,“你去城里东侧那间干松客栈,直接找掌柜,提我的名字,打听庸国事宜。”
“是。”晋兰接过腰牌,转身向靳樨稍稍颔首,离开了蓬莱殿。
长鱼午放缓语气:“那骊兄……”
靳樨:“我先回萼华殿,其后若有事,随时叫我。”
长鱼午松口气,道:“多谢骊兄。”
回到萼华殿,漆汩正在院子里坐立难安,撑着腮帮子拨动琥珀的胡须玩,闻声放开琥珀,站起:“说了吗?”
靳樨推门而入,点头。
“什么反应?”漆汩紧张地问,“陛下信了吗?”
“陛下似乎昨夜又病了,现下还未醒。长鱼午来见的我,我告诉他后,有所怀疑,去验证消息的真假。”靳樨答,“长鱼午身边有一亲信史官,名为‘晋兰’。”
漆汩:“晋兰?”
“有何不妥?”
“晋兰是靡明的弟子,幸好没见过,她认得我。”漆汩摸摸胸口,道,“然后呢?”
靳樨道:“长鱼午叫那位晋兰大人去城中一家客栈验证消息,好像叫‘干松’,这名字耳熟,似乎就是你之前落脚的客栈。那家客栈与霜缟君有关?”
“那客栈的叫干松么?”漆汩完全没注意到客栈的名字,接着又反应过来,顿时有点不好意思,“我忘记告诉你了。我在那里发现了六刺雪花的印鉴,的确是长河家的产业。我想,长河家的消息应当会很快。”
“庸是老国,国祚绵长,一旦出事,必然天下侧目。”靳樨示意漆汩坐下来再说,“先前祭闻听说太子丧命,震怒不已,誓与任引不死不休,欲御驾亲征,但朝臣不让。”
“也说得过去。”漆汩重新坐下,道,“储君之位空悬,国君再离开王都实在危险,所以小白哥小初哥才有适当的时机,插手庸国军务?”
靳樨:“嗯。”
漆汩看着烛光下的靳樨,有些出神。短短几月,世间已渐渐知晓公鉏将军与臧将军的名号,靳樨的武艺远远高于他们,曾经在沙鹿盘桓数年,如今更是不以“靳樨”之名行事,他也会在等扬名天下的时机吗?
靳樨挑眉:“嗯?”
漆汩忙地收回目光,哗哗摇头,低声道:“炚会将威势煊赫地走入这个战场。”
炚国坐落西北若英关外,收拢散乱部族之后借以立国,求得天子赐爵,信仰白帝灵皓——一条噙玛瑙的白龙,自先国主句盼即位以来更露头角。
句盼的王后是姜国人,姓鹿,与肜国之前的鹿王后是同胞兄妹,身体不好,早早亡故,膝下一女名修,正是当今国主,年纪尚幼,由句盼之妹——长公主句瞳执政,亦有将才,也正因如此,之前若英关才能易主。
靳樨道:“庸国栎照若陷落,接下来,炚军要么向右与任引交战,向南可与肜,向北的话,就是应与齐,越过这二国,便是西亳。”
“唇亡齿寒。”漆汩说,“齐应联姻多年,应该不会轻易为炚放行。况且这许多年来,尽管秩序崩坏,还没有人直接向天子挑战,无论是谁,至少头一个不应该是炚。”
漆汩苦笑了一下,看向靳樨:“如果一切都是我的梦,一个噩梦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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