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漆汩:“他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“郑非终年蒙面不见人,他身边通常跟着一位武功极高的女子。”霜缟君说,“据我探知,那其实是双生子,一人在外头,一人随身保护郑非。她们俩应当是栾响的徒弟,至于栾响……”
靳樨道:“我知道,是我母亲的师兄。”
霜缟君道:“郑非真实身份不明,他游走天下,只有无棣关那么一次是自称为天子办事。所以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全然为天子办事,他为很多人办过事。申国的事你们听说过吧。”
漆汩靳樨互看一眼,漆汩道:“关于申国的谁?”
“据说申国老王死前一年,曾秘密与郑非密谈,出来后,老申王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太子莒韶及其母家,看重朝中两员,文看苏缁,武看百里。之后怎么样你们也知道了。”霜缟君耸耸肩,“苏缁意外即位,莒韶远遁。”
霜缟君笑道:“我对他十分好奇,我想要看看他的本事。”
漆汩警觉,像只刚探出洞的小猫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数日之前,庸王后江氛死了。她一直孱弱多病,依靠庸王祭闻悉心照料,简巳在各地驻军时,也时常寻来各种珍贵药材延绵她的寿命。但人终究无法胜天,江氛一死,简巳与祭闻依靠江氛维系的关系也将破裂。若我预料不差,简巳得知消息后大约会立即向王室请辞,或是殉情、或是去守灵。祭闻兴许情深不至此,但是可以确定的是,就在这几日,庸太子祭鋆将会抵达龙江关遗址,就在对面。”霜缟君轻描淡写地说。
漆汩瞪大眼睛:“庸王放权了?!”
“是啊。”霜缟君浅浅点头,“虽然大约不是庸王自己的意思,但祭鋆终究是出来了,谁也没想到,视王权如命的庸王有朝一日居然会放权,人心幽深如此,难以揣度。”
靳樨指节曲起,敲了敲桌子:“太子至龙江关,是为了对付任引。我虽未见诸浮军队,但既然任引有本事从栎照出来,有本事与简巳对峙。那么想必是个英雄。诸浮驻军多少?”
“应该不到三万。”霜缟君道。
“少君叫我们二人来,是有什么安排?”漆汩淡淡地道,心想既然任引有将才、有兵力,没有由一直安安分分地呆在诸浮,那么任引的目的到底是什么?
“说不上什么安排。”霜缟君笑道,“太子鋆这一次来,是因为他的祖父江开,即王后江氛的父亲,他是庸国老贵族之首,早前曾有一个女儿,也是寿数不长久,留下个小儿子,故而江开视幼女江氛为珍宝。江氛死后,庸王为了暂时留住简巳而暂不发丧,而江开则决定一定要将祭鋆的太子位稳固下来,送上王位,于是好说歹说,让这位小太子第一次离开栎照。如果太子鋆若能获得胜利,他在王室内部的风闻兴许会好上不少,毕竟庸王还年轻力壮,不一定不会再成婚。”
漆汩问:“少君站在哪边?”
“我嘛。我哪边都不站。我的想法很简单,只是想让几位,搅一下这局势,让它更乱一些。”霜缟君啪地展开扇子,“骊公子,你之后其实还是会回到肜的,不是吗?既然如此,你作为骊犀,也想闯出名声吧,这不是双赢么?换句话说,即便他郑非真是夫子之徒,你是央夫人的孩子,何尝不算夫子传人。央夫人的姓氏会通过你来传承,这不是很好吗?”
靳樨陷入沉默。
臧初与公鉏白都没有说话,他们在等待靳樨的决定,漆汩侧头去看他,只见靳樨英俊的眉眼与唇形被晨光勾勒出漂亮的轮廓,虽然场合不对,但漆汩仍一时不由得又看呆了。
“没有谁比夫子传人更适合搅局了。”霜缟君打破沉默,道,“为了表示我的诚意,我为诸位备了三份礼物。”
“一。”霜缟君伸出一根手指,“便是长河二当家的身份。正如我之前所说,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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