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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也不会知道那夫妇姓甚名谁、家住何方,一切由得你说。”
“长河家的二当家和张掌柜在此,我怎会说谎。”乐玄嗤道,“这一点倒是真的,不过我独身居住,与邻居再如何也不过点头之交,怎会有如此情份?”
漆汩想起靳樨那日在门边,说:“他并不热心,只是嫌他们吵。”
“说起来我还是后悔。”乐玄的话扯回了漆汩的注意力,乐玄道,“那日我要是没有弹琴就好了,不然哪来这么多麻烦事。”
漆汩拧眉,道:“所以剑在?”
“如你所见。”乐玄仰头看向枝桠之中的靳樨与公鉏白。
“你耍我们。”臧初冷声道,只听嚓的一声,臧初抽剑而来,将剑刃横在乐玄脖颈上。
漆汩忙:“别——”
乐玄毫无惧色,只道:“你家老大不是还允了我一个承诺,要反悔?”
这时,只听梆地一声,靳樨一掌拍在树干上,大树摇晃起来,树叶簌簌而落,树发出不堪重负的嘶鸣,树干以剑为中心,撕裂开来。
靳樨欻地拔剑而出,那剑嗡鸣不断,清脆悦耳。
此剑通体有三尺余长,剑柄以铜皮包裹,剑镗形似山峦,阳刻神兽恶相,周围则以花穗、缠枝为饰,剑刃寒光湛湛,在树干中埋没甚久,都没有丝毫折损的迹象。
漆汩仰头问:“找着了?”
“嗯。”靳樨道,落下地来,顺手舞了个剑花,修长的手指自剑刃抚过,朝漆汩点点下巴。手中剑甚有分量,乍一看却平平无奇,靳樨微微别过剑刃,倒映夜色来临前的最后一丝耀目天光。
漆汩道:“想必这剑自始至终都在这树里?”
乐玄微笑,片刻道:“好剑配英豪。”
这便是……獬豸剑了。
忽然,琥珀从漆汩怀里蹦出来,炮弹一般弹去靳樨手里, 竟露出獠牙发起狂来直哈气,鼻子紧紧皱起,后背炸毛,利爪在靳樨手背上一挠,靳樨手一动,不经意地把血痕蹭在光洁的剑刃上。
漆汩吓得够呛,上前捞猫。
“无妨。”靳樨捂住伤口,低头与琥珀对视,眉目忽然紧拧,片刻后脚步竟也虚浮起来,继而晕厥过去,整个人像棒槌一般倒向漆汩,琥珀害怕被砸到,迅速爬到漆汩头顶团起来。
漆汩:“诶!诶!诶!”
靳樨的额头敲在漆汩肩上,鬼面也随之脱落。
公鉏白与臧初同时瞳孔睁大:“老大!!!”
夜深人静,乐玄院中。
张掌柜回去处铺子,此刻早已离开,留下的人听说他们回来,又听说靳樨又有状况,于是先是安排送走万丰,接着遣来夏文与一位郎中。
夏文冲进来,匆匆道:“骊大哥这是咋啦?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漆汩答,靳樨昏迷时仍不撒开漆汩的袖子,漆汩只得抱着獬豸剑扭曲地坐在床边,郎中见状十分茫然,只能当作没看到,探脉完毕后,一面包扎琥珀抓出来的伤口一面道:“无妨,休息一夜便可。”
又委婉道:“这狸奴,还是该好好管教一下。”
漆汩听毕赏了琥珀一个爆栗,横眉冷对:“听到没有!”
獬豸剑剑刃光滑寒亮,毫无曾蹭过血痕的痕迹,即便没有证实,漆汩也觉得是神剑无疑,在树干里藏了一年犹然与新的没有两样——乐玄确实会藏东西,这藏在树里果真是难以发现,王陵中可没有会上树捉鸟的小孩会无意间发觉树上藏着剑。
公鉏白松了口气,回过神来,上下打量夏文:“你是谁?”
“哦,我是三公子派来的。”夏文傻乎乎道,挠了挠头,想起来了,“你们二位就是掌柜说的,骊大哥和阿七的故人。”
臧初:“嗯。”
“我叫夏文。”夏文说,“二位怎么称呼。”
“白。”臧初示意公鉏白,又示意自己,“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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