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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说儿子不能杀老子。”靳樨面无表情。
漆汩:“……”
靳樨又道:“我手里的无名,是假的朱雀剑。”
“啊???”漆汩难以置信,“那真的呢?”
漆汩看着靳樨难看的神色:“……难道被调换了。在什么时候?无棣关?”
靳樨点头,漆汩不知怎的,奇异地想通了关节,心情顿时无比复杂,猜测着道:“是不是……当年是密章杀了你娘?然后调换了剑?”
“……不止。”靳樨虚弱地闭上眼睛,“密章杀了上一个肜王,上一个王下令杀了自己王兄……所以,密章又被自己的儿子杀了,是很所当然的事情吧。”
“……”漆汩难以容忍地道,“他家是不是疯了。”
靳樨承认漆汩说得没错。
黄昏的光芒像一条纱,搭在漆汩和琥珀身上,漆汩说:“不过首先呢,先把你这身伤养好吧。再想办法和小白哥他们联系上,看看他……最后怎么解释的这件事,以及……还有你弟弟。”
“兰婆会保护好栊儿的,他没死。”靳樨笃定地说,“我梦见了。”
漆汩仔细地把另外半只白煮鸡撕成小条,喂给琥珀:“兰婆是松嬷嬷的姐妹?”
“你发现了?”
漆汩答:“长得很像。”
靳樨正要说什么,门外传来敲门声,元璧在门外道:“二位可方便吗?”
“方便的。”漆汩一凛神,站起来拍拍衣服,去给元璧开门。
元璧带着管事在门外,彬彬有礼地道:“方才情急,在下再来把脉包扎,也好叫他们去抓药。”
漆汩忙道:“实在太麻烦公子了。”
靳樨嘴唇还是白的,微微颔首致意,元璧抓来了他的手探脉,片刻后若无其事地道:“兄台底子好,又有那灵丹妙药,这些伤不算太要紧,只是好歹也伤经动骨,恐怕得好好修养个月余。”
管事奉上金创药,元璧要揭开靳樨左手和后背业已凝固的衣料,漆汩帮着把外袍褪去,靳樨点点头,元璧便手法利落地把之前漆汩粗糙包扎的布料直接扯了下来。
一瞬间伤口裂开,鲜红的血重新洇开。
漆汩被那动静骇得心惊胆战,脑子里的筋都狠狠抽了一下,靳樨的脸色也瞬息白了十分。元璧神情不动,严肃地取来烈酒,对着后背和左手浇了下去,靳樨疼得闷哼一声,额上青筋蹦起,于是元璧又发现靳樨脑袋好像也被砸了下,他仔细地上好药、再次包扎,用硬木固定靳樨的左手,把脑袋也裹上了,方才回头向漆汩交代养伤抹药的事。
漆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还盯着靳樨。
元璧说了一半察觉后叹口气:“小兄弟。”
漆汩忙挪回眼神:“抱歉!”
“无妨。”元璧道,耐心地从头再说,回头嘱咐管事抓药。
从房中出来,窦掌柜从逐渐暗沉的天色里跑来,对着元璧一稽首,元璧瞥他一眼:“绎丹真的出事了?”
窦掌柜:“是!据说是朱雀剑现世,天雷击中了王宫,王宫失火,肜王、王后、禁军首领、太子妃都死了,朝中六官也都死了,大巫寿终正寝,也死了。另外前上将军靳莽说是反叛被手下诛去,不过目前的消息是不知所踪。”
元璧问:“靳莽不是有两个儿子么?”
“长子在朝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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