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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好在那天的最后依然是沈秋陪在他身边,母亲的眼泪远重要过自己短暂的疼痛,所以苏日安并没有过于挂怀,那天夜里还是做了一个相对不错的美梦。
随着年龄的慢慢增长,苏日安其实早就已经不再纠结为什么自己的父母和别人的不太一样,也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不同。
他并不认为沈秋是全然的不爱他,很多时候对方也会为自己权衡利弊,在他遭受父亲的反对时,支持他去做自己所真正喜欢的事情。
只是他身上携带着太多让沈秋不忍直视的往事。苏日安的家庭不够幸福美满,他便也不再奢求能有一个让他幸福的母亲。
沈秋心衰过世的那天夜里,苏日安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沈家人。
那些人一个个西装革履,背着苏日安商量了什么,然后一个据说是苏日安舅舅的人走到苏日安面前,提出可以在沈家老宅替沈秋举办葬礼。
那人还说了很多其他的,但苏日安一直魂不守舍,都没怎么听懂,更没能记住,只是在对方闭上嘴巴的时候,摇了摇头,然后委婉地请对方离开。
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场被恶意编织出来的噩梦,密不透风地将苏日安困住,逼得他毫无招架之力。
苏日安始终有种不真实感,尽管从那天和沈秋的对话开始,持续发酵的不安早就已经预告给了他,但苏日安依然无法接受,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已经真正成为一个人的事实。
他独自在医院的走廊里待了很久,凌晨的医院寂静苍凉,走廊的灯彻夜亮着,安全指示灯牌悬挂在苏日安头顶,散发着绿莹莹的亮光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走廊的拐角处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,那脚步声很急,目标明确且越来越近地跑过来,最终停在了苏日安面前。
傅瑞延缓着呼吸,先是透过屋门朝里面看了眼,然后叫了他一声:“苏日安。”
傅瑞延还穿着白天离开时的那套衣服,苏日安猜想他应该是一直在处公司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睡,猛然听说了这边的消息,这才急匆匆地赶来。
沈秋生前对傅瑞延不错,傅瑞延这时候来看望,于情于都说得过去。
苏日安觉得自己眼下应该站起来,跟傅瑞延说两句话,谢过对方的好意,然后带着对方进门,去见沈秋的最后一面。
但苏日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,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,慢吞吞地仰头看到傅瑞延,难过的情绪像是决堤的河岸,一股脑地全涌了上来。
傅瑞延如三年前那样上前一步抱住了他,他摸着苏日安的后颈,让对方将脸埋在自己的衣服上,感受到了手心传来的,轻微的、克制的颤抖。
直到苏日安情绪稍稍恢复,傅瑞延才松手放开对方。
第二天一早,傅瑞延便替苏日安联系了殡仪馆。丧礼仪式要持续个几天,苏日安要守灵,傅瑞延便一步都没有离开过,公司有任何问题都是韩助带着文件过来见他。
追悼会正式举办的那天,苏日安胸口别着白花,站在门口,见到了很多沈秋生前的朋友、同事,还有粉丝。
沈秋在舞坛的影响深远,尽管已经退出行业几十年,也依然拥有崇高的威望。
苏日安被迫和那些人打交道,因为精神不济,他的脸色看着很差,而为了不至于怠慢对方,后半场都是傅瑞延在帮他周旋。
苏日安能察觉到周边人因傅瑞延的出席而引发的窃窃私语,但却无暇去顾及。因为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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