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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没有什么异样。
杨润在电话那头咕哝着,跟苏日安抱怨傅瑞延无缝衔接之快,不是个好人。
苏日安没怎么听进去,坐在窗边揉按自己的小腿,望着外面潮湿的街道,希望这雨能停得快一点。
在杨润第三次口诛笔伐傅瑞延的作风问题时,苏日安忽然想起了过去一周,自己因为和傅瑞延离婚所受到的来自于记者的电话骚扰。
他问杨润,今天工作室是否又接到了媒体的来电,杨润这才止住了话题,不得不承认说:“没有,因为新的头条出来,矛头已经转移了……好吧,这样看也不算一点儿好处都没有,起码你不用再那么小心翼翼的了。”
自打上周对外宣布和傅瑞延已经和平解除婚姻关系之后,到目前为止,苏日安的通讯录黑名单里已经至少存了二十个记者的电话。为了躲避媒体频繁地询问他离婚的原因,他走过酒店和工作室的后门,换过三条回酒店的路线,而后又迫于无奈在杨润家借住了两天。
昨天接到傅瑞延电话的时候,他还在考虑是否要搬走的问题,他让杨润帮忙找了套房子,离工作室很近,但一直都没有机会去看房。
止痛药的药效似乎发挥了作用,苏日安的腿好了很多,他重新站起身,要出门时,听到杨润在电话那头说:
“对了,刚刚程姐让我告诉你,有位之前看过你表演的投资人准备投资工作室,约了今天跟主办人见面。她的意思是,要是你今天有空,不如去跟人家见一见。”
杨润口中的“程姐”是舞团的创办人,名字叫程乔,是沈秋以前的徒弟。苏日安跟她认识多年,毕业时对方舞团正在起步,势头很好,苏日安便加入了进去。直到两年前腿伤再难表演,他退了下来,借着对舞团有一半的出资,在舞团挂了个艺术指导的名头。
程乔让他去见面他不意外,意外的是杨润的前半句话。
他心情复杂地说:“我最后一次登台都两年前的事了,现在却想起来投资,靠谱吗?”
杨润似乎在忙,有几秒没有回答,片刻后分心应付他:“你去见一面不就知道了。”
苏日安最终还是去了,倒是不远,按照杨润给的地址,就在附近的一家高档餐厅。
餐厅环境不错,服务员将他引到窗边的位置,大概十分钟过后,投资人才姗姗出现。
直到看见对方面容时,苏日安才恍然发觉,自己对这人其实并不陌生。
此人名叫李酌,二十五岁左右,家里做地产生意,近几年发展不错,算是行业里的新贵。
之前陪傅瑞延出席酒会时,苏日安见过他几面,打过几次招呼,算是混了个脸熟,如今两人再次碰面,相处起来也淡定了许多。
李酌先是对自己的迟到表示了歉意。此时服务员端上来一杯饮品,李酌便请苏日安点单。苏日安简单挑了两道招牌,又将菜单还给李酌,开启了今天的正题。
他用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,将舞团的过往经历、运营模式,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统统介绍给了李酌,李酌听得很仔细,并没有插嘴,只是在苏日安停下来后,象征性地问了几个很简单的问题。
苏日安都一一答了,看到李酌露出像是满意的表情,便闲聊问:“您应该还记得,我们之前见过,不过当时倒是没听说您还对舞剧感兴趣?”
李酌礼貌地笑了笑,如实道:“只是陪我母亲看过几场而已,她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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