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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则。
她这几日才得了举人的功名,按律令来说,如今能这么随便就将她在朝上处死的,只有皇帝。
当然,如果魏家如今已经如日中天,挟天子以令诸侯,那要杀她还是轻而易举的事。
可观目前的局面,朝中谢、魏两家平分秋色,他谢郁维都可以越过了魏昌宏直接通过了国子监新规,魏家又如何能说完全掌权,无人质疑呢?
还有更深的一层,就是她是国子监学子,估计眼下整个朝堂内,魏昌宏最插不进去手的,就是国子监。
要杀国子监的学子,还得要对上国子监的上层徐京何。
此人也并非善类。
多方势力的角逐下,注定魏昌宏就是杀不了她。
她今日这番回答,只是他临时起意的一个考题,也只能是一个考题罢了。
如施元夕所想。
魏昌宏身侧的人,都端着十万分的小心,唯恐魏昌宏会发作,导致局面一发不可收拾。
魏昌宏的目光,却从施元夕的身上,挪到了徐京何身上。
他压根没把施元夕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学子放在了眼里,更不觉得她能有这个胆量直接对上了朝中重臣,那就只能是他人授意。
他目光阴沉,直勾勾地看向了徐京何。
谢郁维亦是脸色难看。
但他介怀的,却不是施元夕话里的内容,而是她的态度。
和三年前相比,她整个人似乎都变了很多。
殿中气氛无比诡异,徐京何却恍若不知,甚至还在品着手中的茶。
他对魏昌宏的视线视若无睹,作为国子监的师长,也没有开口去问责施元夕。
微妙的是,国子监来了不少的官员。
徐京何不开口,其他人便也做了哑巴。
那汪监丞倒是想说些什么,可他的顶头上司全都沉默,他又如何能够表态?他进入国子监许久了,连点重要的消息都摸不到,魏昌宏早就已经对他不耐了。
再加上徐京何这个人的手段,他也算是领教到了。
如何哪里还敢开口。
不表态,本就是默许。
魏昌宏终是冷笑出声,他问:“就地斩杀?你倒是好大的胆子,国子监就是这么教导你的?”
施元夕却轻瞭了下眼皮,道:“回大人的话,教导学生的不是国子监,而是先帝。”
满场俱静。
施元夕在这死一样的寂静里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此番言论,出自先帝亲笔所写的《为大梁记》,此记写于淮康二十四年,得淮康帝盛赞。”
淮康二十四年。
坐在旁侧的郑奇明先是一怔,随后反应了过来。
这是先帝还是恒王的时候所写的文章,旁人可能没有印象,但翰林院的老臣皆是清楚的。
这篇文章本就是为了党争而写,抨击了当时的太子,令得淮康帝震怒,此后没过数月,先太子就被废了。
可这等文章,在先帝驾崩后,只怕连翰林院内知晓的人都没有几个。
施元夕却看过,不仅看过,她还记得格外清楚。
如何不清楚?
当初她和谢郁维在一起时,谢郁维当着她的面,几次称赞过先帝这篇文章。
她记忆尤深,当时为了能与谢郁维有更多的话可说,她还特地记下了所有内容,在纸上誊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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