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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种没由来的慌张,他快速移开视线,伸手去摆弄眼前那摞桌游。
伏黑见被五条悟的动作一惊,好像也被他传染了,同样把头转回来,他拉了拉衣领,疑惑于似乎忽然间变得粘稠的空气。
“咳,那就饼藏来决定玩什么吧。”他转移话题,“反正我们俩都没玩过,玩什么都一样。”
啊,我们俩。伏黑见后知后觉地低头,把这个词单拎出来单独咀嚼。他和五条悟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吗?
啊,我们俩。五条悟修长的手指摆弄着桌游的盒子,漫不经心地想。原来被人这么说,是可以听起来很舒服的。
五条悟时常被各种人以各种方式套近乎。
有些人和他见面的第一个十分钟,就能表现得好像他们已经神交十年,一起吃过饭睡过觉洗过澡上过战场,是彼此交付后背的兄弟。
通常下一秒,这些“兄弟”就会满脸堆笑:五条大人,您能不能帮我个小忙?
所以他其实是很讨厌被别人若无其事地划进己方阵营的——他会觉得被冒犯,非常被冒犯。类似,放屁,老子什么时候说要跟你一伙了?这种。
但这次他却不这么觉得。
他只觉得伏黑见的声音真好听,温软的,但是又带着少年特有的低音。像温泉里小股的水流,轻柔的,暖暖的,但是又很坚定。
他刚才说我们俩。我们俩。
虽然但是……他说我们俩诶?
五条少爷偏过头去,张开食指和拇指挡住自己的脸。似乎这样就能假装那股热腾腾的蒸汽,没有从剧烈跳动的心脏喷涌,散发到四肢全身,熏得他喘不过气,脸红头晕。
糟糕,不止不讨厌……
他晕乎乎地想。好像,还有点,开心?
饼藏最后选了一个两个人听都没听说过的牌类游戏——斗地主。
五条悟这个真·名下有土地·地主,在听到这个游戏的名字的时候就产生了一丝不好的联想:“等等,这游戏有阵——”
有阵营吗?四个字没说出口,饼藏已经抢先一步拉住伏黑见的胳膊,大声道。
“我和见哥是农民,你是地主!”
五条悟抗议:“为什么!?”
饼藏理直气壮:“因为我年纪小,你要让着我。”
五条悟提出另外一条道路:“那为什么不能我和你是农民,你见哥是地主?”
饼藏冷漠脸:“我们今天才认识,我不信任你。”
伏黑见心想,没记错的话咱俩好像也是前天才认识的?
饼藏才不管那么多,小孩只是本能地觉得,跟五条悟比起来,伏黑见是比较会照顾队友的类型。
而且从刚才开始,饼藏就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他总觉得今天的游戏,不管自己选什么种类、是输是赢——最后大概率受伤的只有他自己。
饼藏不想受伤。
他决定先下手为强!
五条悟不情不愿地接受了这命运的安排,反正他对玩牌也不是很有兴趣,他这会的兴趣点完全在其他事上。第一轮由饼藏洗牌,他简单讲解了一下规则,两个十五岁的大孩子在对面连连点头,听得十分认真,成就感十足。
而且最后他也顺理成章地赢了,顿时更膨胀了——觉得什么天才,好像也没有什么嘛,打斗地主不还是要输给我?
三人正玩的时候,店主邦尼先生也把三杯牛奶端上来了。
桌子上还放着没抽的牌,五条悟把牌往里面拢了拢,顺便屁股也往里挪了挪,卡座的另一边是窗户,没有后退的空间,两人就不可避免地拉近了距离。
伏黑见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,直到五条悟的胳膊肘捣到他的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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