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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宥山不愿意在外面饮酒,尽管他酒量还不错,可他不想弄得一身酒味。把杯中酒喝尽,陈月升笑笑,“吃几块点心,我娘做的。”
提到春姨娘,裴宥山差点被呛到。他捏起一块豌豆黄尝尝,确实很好吃。
“你该回去多陪陪你母亲的。”裴宥山说。
“怎么,赶我走啊?”陈月升睨他一眼。
裴宥山不敢说话了。他也不喝酒,继续喝茶,豌豆黄也只吃了一块。陈月升不强迫他,自己喝闷酒。裴宥山几次委婉地赶人,都被陈月升轻飘飘打回去。脑袋越来越晕,他觉得不太对劲。
“你带的是什么酒?”裴宥山问。
“普通的高粱酒啊。”陈月升说。
普通的高粱酒纯度不高,根本不可能一小杯就醉了。裴宥山直觉有古怪,又倒了一点点舔了一小口,味道也没有问题。难道是酒和茶相克?没听说过啊……
脑袋剧烈地疼起来,身上也烫烫的,再察觉不到问题,他就是彻头彻尾的傻子了。裴宥山差点蹦起来,震惊道:“你给我下毒!”
酒里肯定有毒,不然他为什么会头疼!陈月升打着和好的旗号,竟然是要害死他!裴宥山又气又怕,赶紧要出去请大夫。陈月升拉住他的手腕:“怎么可能?我自己也喝了!”
对啊。陈月升总不可能连自己也毒吧。裴宥山镇定下来,回过头去,陈月升却突然凑过来:“我也有点热。”
再一看,他的脸很红很红,手心烫的吓人。灼热的气息隔着几米,铺洒在他的脸上。裴宥山推开他,对方却又握住他的手,“头晕。”
“头晕你……”他站不稳,互相搭了把手,才没有摔倒。视线下移,裴宥山看到陈月升素净的衣袍上,突出一个明显的弧度。
那个弧度他又不是第一次见了,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。他震惊地张大了嘴,呆呆地看着陈月升脸上浮起的红晕。
他心中浮现起一个猜想,还没来得及问出口,对方就捏了捏他的手心。还没来得及说话,对方的手又抬起来,摸了摸他的下巴。
很烫。
手下的触感软乎乎的,陈月升不是第一次捏他的脸,却觉得今天的心情格外不同。不知是鬼迷心窍,还是药效使然,他又狠狠捏了一下。
好软。
“……你有病吧,你疯了!”
裴宥山突然把桌上的酒壶茶盏扫落在地,并不坚固的瓷器瞬间碎了数瓣,四分五裂,瓷片飞溅。陈月升清醒几分,意识到自己的情况,讪讪道:“我不是……”
“你疯了,你居然下药!”裴宥山气的要死,没想到陈月升看上去正正经经一个人,居然做出这么下作又龌龊的手段,根本不像一个世子会做出的事。他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打过去,陈月升抱着头躲闪,高喊道:“我没有!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!这酒是别人给我的!”
裴宥山停下脚步,脸上几乎都要结冰:“谁?”
陈月升正要说,话到了嘴边将将停住。他就算身上难受,脑子也不是完全不清醒,刚才已经差点把自己知晓淳于鹰的动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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