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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之间的距离再缩进了点,带着些私心地调整了姿势,让这个拥抱从蛮横的强取豪夺,变得像恋人之间的依偎。

“谁的画?”

他离我耳朵太近,我浑身都在抖,只能往后撤着求饶。

“你的,你的。”

“你有个什么。”他笑了声,“全都是我的。”

这句全部里,或许也包括了一个我。

先前我总想着讨要些什么,总会反问他一句“所以我们是什么关系?”

而那时的我早已失了智,只知道闭上眼,闻着他的味道说是的,全都是你的。

我不知道这个拥抱要持续多久,燕鸣山又究竟想从这个抱里面得到什么。

我只是乖乖等着,等得无聊了,就去想是不是可以趁着我们靠的这样近,告诉燕鸣山一个好消息。

“燕鸣山。”

我轻声开口。

“嗯?”

“我要走艺考。”

我语气里带了些难掩的雀跃。

“这样的话,我说不定能考到首都去,我能陪着你,一直陪着你。”

话音落了,抱着我的人没什么反应,连怀抱都如一。

看不见他的神情,我下意识有些没底。

“你……你开心吗?”我试探着问道。

没人给我回应。

当我以为,我注定得不到一个答案时,燕鸣山忽然松开了我。

他看着我的眼睛,像是怕我会错了意,生平第一次,将那个不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的词,和他自己联系在了一起。

他说:“开心。”

第57章 不闹了

一无所有而又自卑敏感的人,在遇到光芒万丈难以企及者时,大概会有两种不同的表现。

一种会生出痴迷与向往,由此诞生些和这个人有关又或无关的隐秘欲望;另一种则会用嫉恨将自己填满,将所有不得志的罪过强加在这个人身上,试图毁灭他,或取而代之。

我毫无疑问是前者,要我找后者的例子,我也毫不犹豫能够找到。

傅明翰就是无数后者之人的其中之一。

我们本质相同,注视和仰望着同一个人,却走上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。

我将我的这条推论告诉燕鸣山时,他却似乎不怎么相信。

“我有什么他好嫉妒的。”

我咂舌,数落他对人的情绪的顿感程度。

“很多啊,”我所当然道,“你生来就有许多他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东西。”

无父无母半生,埋头苦学,和生活抗争了十多年,即便他后来在一众受资助的学生中得了燕家人的青眼,也一无所有了太久。

环境、血缘、身份。

骨子里的、生来就带的东西,无论他怎么羡慕怎么眼红,都从未拥有。

无论燕鸣山多不讨燕远道和郑荭喜欢,他依旧流着这两个人的血。他受到过的教育,他拥有的气场,他的修养、社交圈……

傅明翰再追多少年也赶不上。

燕鸣山前脚到公司实习,受了燕远道的表扬,他后脚就把区区一个学校的传闻想方设法地捅到了郑荭面前。

我转过身,跳到了他面前的桌面上坐下。

桌子上有个颇为眼熟的水杯,大概是我的,我没太注意,拿起来抓在了手里。

“你抢了他的风头,他就砸了你的画室。小气地很。”

燕鸣山坐在自己桌前,低头在本子上划来划去。我看那样子不像是在写东西,于是倾身过去,往他本子上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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