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25(1 / 2)
。
“对不起。”
我抬眼,和蒋开对视。
后者的眼神里,有愤怒,有震惊,有无力,也有悔意。
沉默片刻,他扭过了头,不愿再看我。
“你不欠我什么。”
“……滚吧。都滚。”
我知道,这是对我的赦免。
我轻呼出口气,快速走到长椅边,拎起了背包。
篮球场的门很小,又因青春期男生的破坏欲而变了形。可我看着它,却觉得它很大很宽,直直通向解负与自由。
我迈脚,朝着它跑过去。
“付景明。”
蒋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。
我愣了下,停下脚步,扭头看过去。
“还回来么?”
我敛目,轻笑了声。
“蒋哥。”
“缺打手或者需要人顶锅的话,随时打电话叫我。我说过我会报恩。”
要么说,心冷心硬付景明呢。
我分明知道他问的到底是什么,却不肯回答。
没再看他,我转身离开。
被砸中的地方每一处都在剧烈疼痛,每迈一步都十分艰难。
但频繁的受伤已经让我对痛感有了免疫,我知道我不过是再忍忍,一周、两周、三周,或许更久,它总会好的。
这种麻木有时很有用,能让我在疼痛状态下仍旧像个疯狗一样反击,有时又很完蛋,完全让我丧失了对自我的感知。
我低着头,边走边思考这次的麻木会带来怎样的功效,抬头时,却在一瞬间恢复了全身所有痛感。
仿佛那些伤口被撕裂开来,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存在。而那种存在,让我觉得委屈,让我想要申诉,想要邀功请赏。
一切的一切,都是因为抬眼的一瞬间,我看见了燕鸣山。
他正站在篮球场不远处的街道边。
球场对面的街道是到文体馆的必经之路,算算时间,燕鸣山应该是正准备到画室里练画。
他斜背着包,校服外套一丝不苟地拉到最高,一板一眼,生人勿近。
他显然注意到了我,看向我时,眼里什么情绪也没有。
我想,我们或许在一瞬间达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共识。
他抬脚走,我就跟在他身后。
就像我们面对面时那样,我们之间隔着远不近不近的距离。退一步彼此伸手时指尖都相触不到,近一步却又能呼吸相闻。
燕鸣山先走进了画室,而我看着没被他带上的门,知道自己并未解错误。
燕鸣山允许了我的靠近。
这种想法太过令我惊喜,我呼吸都还屏着,更遑论开口说话。
于是进了画室的我,像罚站军姿一样,立在门边。
燕鸣山已然坐下,瞥见罚站的我,拿着画笔的手顿了顿。
“处你的伤。”
“哦,哦……”我回过神,有点慌忙的走到上次翻出医药箱的柜门前。
“不在那儿。”
我愣住,扭头去看燕鸣山。
我看见他弯腰前倾了身子,从他面前的柜子里搬出了我的小破箱子。
“过来。”
我眨了眨眼睛,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。
直到燕鸣山啪得打开了我的箱子,拧开了药的盖子。
“球砸到你脑子了?”
“没!”我一个激灵,迅速冲到他面前,撸起袖子,把胳膊伸到他面前,“你可千万别让我自己来。”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