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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 093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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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事呢。”

能有什么正事。

云执当着时鞠的面不好反驳,只抿紧薄唇睨时清。

“是啊,沈小公子去了。”

蜜合不是很理解,“此去边疆路途遥远,将来说不定就回不来了,沈媛真是好狠的心,跟亲儿子半点话都没有,也不关心他两句。”

沈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沈郁的状态并不是很好,几乎不跟任何人交流。

今天也是起来后才听君后说沈媛要出京的事情,连仔细梳洗都没来得及,便出来送她。

结果,亲娘连句话都不肯跟他说。

哪怕只是简单的关心几句呢,这样将来沈郁心里也好有个寄托跟期盼,也不至于觉得孤苦一人。

“其实没说话才好呢。”时清捻着黑棋子,“没说话,将来沈郁在京中才能好好的活下去。”

没了期盼,断了思念,就不会多想,不多想才能开始新生活。

时清说不清沈媛这个人此举到底是为了儿子好,还是当真不在乎。

反正结果不差就行。

她摇摇头,并不是很在意原书中的这个男主,更何况时鞠都把过去的事情放下了,她又何必多问呢。

尤其是自家的醋坛子已经能闻着酸味了。

时清笑嘻嘻地伸手戳云执的脸蛋,云执没好气的将她的手扒拉下来。

蜜合站在旁边想笑又忍住了。

“去看榜了吗?”时清问她。

蜜合肯定不会错过桂榜,“去看了去看了,场面混乱的很,好多考生又哭又笑的,半点都不像小主子。我记得当年您中举之后特别淡然,像是早就知道,这才叫实力。”

时清跟着挺直腰背,语气得意,“那可不,咱就是有这个本事。”

其实当时她关上门,自己在屋里又蹦又跳了半天,激动到一夜没睡。

但这事别人就不需要知道了。

她也是要面子的。

时鞠听到这儿,捏着白棋子抬眸看了时清一眼,随后眼睫垂下,遮住眼底淡淡的笑意。

“对了娘,六皇女考试结果如何?”时清恍然想起什么,抬头看时鞠。

昨晚榜单誊抄中举人员名字之前,六皇女的名次跟结果就已经知道了。

如果她榜上有名,就会挤掉别的学子,所以提前一晚把六皇女的名字跟卷子从科考之人中剔除出去。

而且今年之所以传出舞弊的事情,主要也是因为这位参考了。

时鞠沉吟片刻,给出一个客观的评价,“一般。”

考的很一般。

就六皇女这种以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去太学院念书的人,能考出个好名次才怪。

但她的努力也是能看见的,跟之前比也进步了不少,可要是说想能榜上有名却是远远不够。

“皇上跟我都看过卷子,六皇女别的科目都不是很理想,但策论回答的还不错。”

时鞠跟时清道:“就是刑法那部分,格外有自己的见解。”

要不是有自己的见解,估计当初也不敢让人动手打李芸庆。

“只是有些想法还不够成熟,依皇上的意思,还需要历练跟成长。”

时鞠估摸着,将来若是没意外,这位十有八·九会执掌三法司。

朝中的几位皇女,大皇女可能会过问一下武将那边,五皇女已经葬入皇陵不做他想,六皇女会接手三法司,小皇女年龄又极小。

有希望的,也就是四皇女了。

这次皇上对长皇子的态度跟处罚,也算是给了其他人一个警告。

皇家的事情,连有些皇家人都不能插手,更何况旁人。

所以六皇女完全不惧怕皇贵君跟甄家的压力,将来

走什么路,由她自己说的算。

时鞠朝棋盘上看了一眼,捻着棋子没落下,抬头看时清,语气无奈,“你光惦记着说话,连落棋都落错了位置。”

时清落子落错了。

就在时清以为自己输了的时候,却听时鞠声音淡淡的开口:

“再给你一次机会,认真点。”

“?!”

时清诧异地抬头看时鞠。

她惊讶的不是自己落子落错了,毕竟她下棋是真的菜,而是以时鞠的性格居然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!

时清感动极了,“果然我是亲生的,不是从路边抱养的。”

时清麻溜的把棋子捡回来,撸起袖筒,斗志满满,“我最后再试一次!”

时鞠顿了一下,轻声道:“没事,多试两次也无妨。”

“我和你之间这棋局本就是母女对弈,无须那般死板较真。”

时鞠看着时清,脸上带有笑意,“在娘这儿,错了永远都能改正。”

这便是天下所有为娘人的心。

时清笑,母女相同的桃花眼极为好看,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
时鞠右眼皮措不及防地跳了一下,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。

时清差不多被时鞠的棋子逼死,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走。

这会儿听时鞠发话,于是打算挨个位置的试。

时鞠,“……”

在时清错了三次之后还打算再试,时鞠已经开始抬手捏眉骨了,像是极为后悔自己刚才说过的话。

“清儿,”时鞠忍无可忍,攥紧棋子,缓声吐气:“还是让云执替你下吧,你坐在旁边看就行……”

时清,“……”

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!

时清不服气的嘀咕,“有本事比喝酒啊!”

时鞠不想理她。

位置互换,对弈的成了云执跟时鞠。

时清托腮看,兴致勃勃的问云执,“要不要我帮你?”

君子不君子的没什么,她不在意这个。

云执慢吞吞的侧眸看她,“……”

她是哪里来的这个自信?

“我自己下,你别说话。”云执拦下时清。

她不开口,自己有机会赢。她要是掺和进来,自己铁定会输。

时清面带微笑,然后踩云执脚背。

这嫌弃的语气,还是她那亲亲夫郎吗?

云执眼睫落下,边下棋边缩腿躲开,嘴角抿出一道清浅的弧度。

虽没说什么,但那无声纵容的态度已经表明一切。

他对时清,或有意或无意,但总会让着她。

时清没踢到,瞪向云执。

云执把脚又放回来。

“嘿~”

时清笑,脚尖去碰云执脚尖,轻轻撞了一下。

像是轻巧的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里,荡起一阵涟漪,圈圈波动撞击着胸口那颗柔软的心脏。

云执眼睫煽动,耳廓微红,抬手抵唇轻咳了两声,示意她收敛点。

时清就不。

坐在两人对面的时鞠,“……”

时鞠感觉比刚才还心累。

当年她下棋的时候要是这个态度,夫子可是要敲手心的。

她轻叹一声,既无奈又有点想笑。

两人对弈差不多半盏茶时间,时鞠棋差一着输给云执。

在落子的那一刻,其实连云执都没想过自己能赢。

他抬头看时鞠,心里明白了什么。

时鞠若是较真起来,跟她比,云执无论是心机跟布局,都比不过。

她这是让着自己,如了时清的意。

至于为

何刚才不直接让着时清……

就时清那手臭棋,估计想让着她,都找不到让她的机会。

“赢了?”时清一愣,“赢了!”

她欢呼着站起来,抱着云执的肩膀亲他脸颊,“你怎么这么厉害!”

今年总算不用在自己家里过年了。

云执将棋子放回棋罐里,脸虽然通红,但却没拒绝时清,只是眼神乱飘,不好意思跟所有人对视。

其实也不算赢。

云执看时鞠,时鞠笑着摇头。

她垂眸整理衣袖,起身回去。

就时清这副德行,说她中举的时候一脸平静,谁信。

她自己在屋里蹦的跟只兔子一样,比现在还高兴。

人前的淡然,只不过是因为不熟,装出来的。

现在这样,才是她本来的性子。

时鞠走了,云执才站起来。

他朝时清张开双臂,等她扑过来后,抱着她转圈。

大户人家准备年货总会提前许久,昨晚时清就嘀嘀咕咕说不想在家里过年。

今天时鞠故意放水,她可算是如愿了。

云执转完时清,换时清抱着他转。

两人跟两个小孩子一样。

云执有点不好意思,放不开。

时清就搂着云执的细腰亲他额头,“赢喽~”

云执耳廓微热,抬手摸了摸鼻子。

时清去收拾棋局,云执视线落下她身上,心里柔柔软软的。

他觉得,给时清生个孩子,好像也没什么难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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