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 042(1 / 2)
时隔一个月不到,拢共感冒生病两次,可谓背得喝凉水都塞牙缝,着实苦命。
发完消息,乔言兀自打车到三四公里外的人民医院挂号排队,要到那边看门诊,路上顺便通知容因自己又去不了店里了, 可能要耽搁一两天时间。
周希云简短问∶【哪家医院?」
乔言不立即回,还在编辑给容因的消息,发出去了才点回聊天框里胡追八扯地应付周希云∶「不知道。」
周希云又问∶【在家里量体温没?」
乔言如实交代∶【没有。」
乔言∶【到了医院也会再量一次,没必要费劲。」
周希云絮叨烦人。出门了? 】【伯母她们在不在?」【医院地址。
总之就是一些磨磨唧唧的话,不正视这边的诉求。
乔言一概不告知,编谎现在正和朋友一起,还是催还债,心眼儿实且死抠,总惦记着那五百多块钱,—-毛钱都不拔。
这都中旬了,益丰集团应该发工资了,是该找周希云要钱的时候, 不能总拖下去。
周希云回复∶【只有现金。」
乔言忍着身体上的不适问∶【你们公司不是把钱打卡上?」周希云∶【我今早都取出来了。」乔言∶...
一听就假得很。不过乔言没气力与对方较真,打字都嫌
鬼才信这套说辞,这人嘴里没一句实话,累,没精打采地回道∶【那就见面了还我。」
再是一条∶【行了,下线了,上班去吧你, 工作期间玩手机,小心被逮住遭开除。」发送完这条就不理会周希云了,无视对方的询问。不接电话,不接视频,好似真只是为了追要那笔钱。
容因没一会儿也回消息,关心乔言的状况,发语音说∶"有人陪你吗,需不需要我过去一趟?"
乔言回道∶"没事,不用,我一个人能顾着,也不是什么大毛病。"声音都有点哑了,听起来低低的。
容因不放心,说是可以派卡法其他员工到医院帮她取号,不然她顾不过来。今日店里的生意依然不佳,少一个员工也不影响。
乔言拒绝了,没到这么矫情虚弱的程度。
"谁都别来,我拿了药就回家躺着,过两天再去店里。"
容因又嘱咐她保重身体,有需要随时联系。
乔言把手机揣兜里,暂时也不告诉徐子卿和姥姥,准备看完病再说。
徐女士今天也在上班,放假结束还有一大摞任务需要处理,说了反而让当妈的挂念不下。而姥姥上午找老友赏花去了,这时可能还在兴头上呢,更没必要打扰老人家的养生乐趣。
搞定所有事宜,乔言昏头转向将后脑勺抵座椅上,弱弱地对着前边的司机说∶"师傅,能开快点不,谢谢了...."
她自觉烧得挺严重,比上一回难受得多,光是坐着都昏昏沉沉,犹如被当头打了几棒,人都犯迷糊不清醒了,而且一出门就又冷又热的,既然脸烫脖子烫,哪哪儿都烫,也有种寒从内散的感觉,二十几度的天穿长袖配连帽卫衣都不暖和。
那滋味不好受,着实煎熬。
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看她,瞅见她一副脸色苍白、眼皮子都睁不开的病秧子模样,骤然还吓了一跳,生怕她喝屁倒车里。
"快了快了,刚还在加速,还有几百米就到了。"
到达医院门口,下车。
许是不该在车上看太长时间手机,一下去,乔言险些没站稳,扶住车门才勉强撑住。司机师傅好心,问要不要送她进去。乔言摆摆手,坚持不耽搁人家。
周一的人民医院拥挤,大厅里排队取号的病患一堆堆,各大楼里进进出出都是看病取药的人。
乔言走进去了才记起可以在手机上挂号,但来都来了还是算了,将就现场取的。
工作日白天的门诊部忙得不可开交,放眼望去堪比菜市场,只是没那么吵闹。乔言排了老半天才轮到顺序,见到门诊医生时都快烧成傻子了,她没力气说话做事,期间连手机都没碰一下,接受问诊时亦蔫不拉几像晒干的枯菜。
发烧不是很坏的情况,她这样的高烧也是,并非病毒性感冒,所以连打针或挂水都不需要,只用吃点药好好休息,注意不要脱水就行了。
这次的生病着凉跟换季等原因没有半毛钱关系,纯粹就是前天晚上湿着身子瘫床上大半宿,不注重保暖导致的。
乔言没脸同医生讲实话,不好意思说自己与周希云亲亲啃啃并扒衣服张嘴互嗦的事,腆着脸扯谎这是泡温泉吹了冷风,夜里又踢被子了。
医生高效率开了张药单给她,让随便去楼下还是外面的药店照着买。医生尽职尽责提醒∶"底下人多,去药店更节省时间。回去了多喝热水,嗓子疼的话就吃点润喉的,不要到处走动干活了,尽量歇歇,如果还有后续症状再过来,今晚、明天退烧了就不管它。"
还想着过来了至少得挂两瓶水,结果不用,乔言又捏着单子出去找药店,买了药就打车折返。
出去一个来回不超过两个小时,回来后家里还是没人,楼上楼下都清净。
乔言吃完药就进房间躺着,被子蒙头上继续睡大觉。没关房间门,敞着了,方便姥姥回来了能进来看看。
感冒药的安眼效果不错,仅仅几分钟,她就沉睡了过去,迷蒙中又把脑袋伸出被子,整个人蜷缩起来,虚亏得浑身发软,动一下都没劲。
等到再次有点意识的时候,房间内已经黑了,光线暗沉朦胧。
但那不是因为天色已晚,其实才晌午,只是窗帘拉上了,屋里没开灯,加之门也关上,因此显得已然是晚上的样子。
乔言还是烧着,精神很差。
恍惚中,她隐约感觉有谁摸了自己的脸,再是额头那些,她觉得不舒服,对方的手冰凉凉的,便疲倦小声说∶"拿开.…."
周希云坐床边,帮她掖掖被角。"醒了?
乔言往被窝里退,不给碰到。"还睡着,没醒,我在说梦话.…….."
周希云把她拉出来些,"捂着不难受?呼气都呼不顺了。"
乔言半眯着眼,转身动动,三两下就将被子缠身上,说∶"冷,离我远点。
周希云置之不理,依旧帮她拂开脸上的头发,再摸摸别的地方,问体温多少度,吃完没有。
乔言躺了几分钟才低声低气地应答,反问∶"你怎么上来的?我姥在家?"
"不在,还没回来。"周希云说,"大门没锁,我就进来了。"
乔言先前忘了关,只将大门虚掩着就上楼了,睡到这时候都没反应过来。她拢拢被子,朝过道的方向望一望,发觉门缝里还透着亮光,又乏力地开口∶"什么时候了,几点钟。"
周希云报了个准确的时间不到下午两点。
姥姥外出玩得挺高兴,今中午不打算回家,估计晚一点才会出现。周希云没单独打电话找人,知晓乔言应该也不愿意姥姥担心,于是谁都没告诉只身过来的。
"想吃什么,我给你做。"周希云柔声说,贴心照顾病人。
乔言蔫头套脑的,"你不上班了?"
"请了假。"周希云说,"下午没什么事,只有一个视频会议要开,在不在公司都一样。
乔言往边上挪挪,说∶"你们公司这么自由,想请假就请假?"
周希云伸手抚她下巴,食指在上面摩挲,"顶头上司是我师兄,他也不拦我。"
乔言惯例挖苦道∶"关系户有特权。"
周希云难得接一次这种话茬∶"我不一样。"
"啊?"
"我是请过去的,本来就有这项待遇。"
乔言说∶"真的呀?"
周希云煞有介事地解释∶"只要不是特殊时期.请—天假也无所谓胃,基本都会准批
乔言没进大公司工作过,对集团里的规章制度不了解,分辨不出真假,听完思索了片刻,咕哝道∶"我想喝粥,随便煎个饼搭配,午餐肉也行。"
"没其它的了?"周希云问,"不吃菜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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