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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你们胆子了,敢对温言动手。”陶晚声音很冷,冷意沁扉,男人却双目圆瞪怒视着陶晚,支吾着再难出声。

母亲、应该喊养母,陶晚挡在他身前的场景,还是头一回。

养父养母对他总是很好的,那份好夹杂着随意、放养和安心,更多时候,他提什么,父母总会给他什么。

小时候余夏说话难听得要命,尽往他伤口上戳。

他和余夏打架,他总会先哭着告状,父母看着浑身衣物被拽得破破烂烂的余夏、和整身干净如洗的余温言,却总会站他。

只要他先哭了,余夏总难逃一顿打骂和面壁思过。

受宠爱的小孩总是很容易被宠坏。

余温言曾经的性格可谓嚣张跋扈,桀骜不驯,遇事就装可怜——这么想来,他倒是很早就会装了。

后来觉得哥哥可怜,他便也折腾少了。

可养父养母的爱又虚无缥缈,小事爱他,大事怕他。

他永远记得,分化那天,父母退避三舍的模样,嫌恶的、厌弃的、满眼畏惧……什么都有,唯独没有心疼和担忧。

反而是他的哥哥一个劲帮他说话。

这天,在他恢复自由的这天,他头一回感受到了迟来的、自发的母爱。

可他现在不是余温言啊。

他现在是复制人。

是余温言的替身,余温言的载体。

第28章 28.浮木栓磁石

“温言……”陶晚轻声念着,拉着他的手,车内应该很暖和,陶晚的掌心很暖,“妈妈听说了,谢秉川和你离了婚——”

“是我提的,不赖他,”余温言在笑,眼底却没有笑意,他抽开手,明眸皓齿间染上一丝忧郁,像盛开在寒冬里,摇摇欲坠的花,“我不是温言。”

“妈妈知道你是,”陶晚声音哽咽,“妈妈都知道了,这八年,你有多难熬,妈妈知道。妈妈带你回家。”

暖意覆上手背、顺着肩膀挪上后背,陶晚抱着他,暖意浸着他。

他指尖发酸,轻轻搭上陶晚的肩,又骤然泄气,耷拉着,垂直地上。

要是他没能想明白就好了,那样他就可以心安得毫无负担地接受这份温情。

陶晚有什么渠道知道他是余温言,谢秉川出了一趟门,说要去拿定制的腺体,回来就知道他的余温言了,大概是制作腺体的机械师有什么途径得知。

可陶晚没有由接触到制作腺体的机械师,更何况,离开的事,他谁都不曾提起,陶晚却能找到他。

身上的东西都是结婚后才有的,余温言噙着笑意,声音散漫得快要听不清:“监视多久了。”

似是没想到余温言会说这么一句,陶晚有些迟滞:“什么?”又打岔笑着,“宝贝你说什么呢,妈妈只是碰巧。”

“碰巧听到我和谢秉川的对话,碰巧知道我是余温言,又碰巧知道我今天要离开么,”余温言声音没了温度,冰得像块铁,很轻的,掷地无声,“把我抛给谢秉川的时候,您也觉得摆脱我轻松很多吧。”

每逢新建房,他的父母总会提起,他们有认识又能信赖的全屋装修老板,装修风格想法由他们提,督工和验收都是他父母负责的。

现在想来,之前在南邦建那栋海边小别墅时,他和来访后预备要走的余夏碰面过。

余夏怒气冲冲,甩开陶晚的手往外走,边走还边念念有词:“真是疯了,这叫什么房子,叫监狱还差不多。”

出门正好和他打上照面,余夏眼眸一暗,嗔怪道:“别住了,别到时候被拍了小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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