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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种突然出现,再怎么也会抖一下的。”
赫越被他的局促逗笑,明快的笑声和阴暗恐怖的电影背景音乐格格不入。
他们隔得很近,近到克纳什把赫越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,只有一条狐狸尾巴靠在他们中间。赫越温热的呼吸吹动末端的狐狸毛,又能打在狐狸的脸上。
“这里的恐怖片确实没什么意思。”赫越对低级的跳杀鬼免疫,要是让他来编写虫族的恐怖片,他一定能让虫族见识一下什么叫细思极恐和后背发凉。
狐狸应和着,悄悄往前挪了一点,将自己的嘴也贴上了自己这一侧的狐狸尾巴。
主人在说什么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,他只觉得主人很喜欢狐狸毛绒绒的大尾巴,说话时会将柔软的嘴唇贴在他的尾巴上。而他也会颇有心机地将自己的嘴唇贴到尾巴上,好像他能和主人间接亲吻一般。
赫越将厚实的狐狸毛扒开,将微凉的嘴唇贴到底部只有细软绒毛覆盖的地方,说话时能清晰地让狐狸通过尾巴感受都主人动来动去的嘴唇。
赫越若无其事地感受着脸颊上被舒服的绒毛挠来挠去的舒适,他面前的狐狸已经快要疯掉了。
“狐狸,你有听我说话吗?”
狐狸后知后觉地回过神,频频点头,“在听的在听的……”
已经没有谁在意正在辛苦工作的投影仪,以及总是在跳杀出现的无脸鬼。
赫越撸着毛绒绒的狐狸尾巴,将脸在舒适厚实的绒毛中蹭来蹭去,吐槽着没什么含金量的恐怖片,也没有注意到他面前紧绷着脸,已经意乱情迷的狐狸。
他最后都没能看到无脸鬼一面,也没有想起,或许那只雌虫的面具下,就是这样一张恐怖的脸。
——
赫越的画展门票价格定得很亲民,开展第一天就吸引了无数虫前来观摩。画展的新闻占据了头版,讨论量一度让光端的首页全是赫越的新闻,滑不到底。
{多少年了,终于让我吃上细糠了。}
{我已经快住那里了,已经去过好几回了。画馆要不要开个VIP,或者开个什么积分制度,我一定能排到前面。}
{建议画馆全区巡展。}
{我今天看到画师了,他怎么人好看,画技高超,灵感也不限啊?他出生抓阄的时候,抓的是我的心吧……}
……
光端上表白画展的评论不少,表白赫越的也很多。
分区“正在毁掉的艺术”不出所料地挤上了光端热点,有虫上传了自己拍摄的原版照片,将每一幅进行了一一比对。
惋惜的声音占据了绝大多数,之前的新闻也重新回到了大众视野。
{可是,这场火灾真的很奇怪。我住在附近,我听到了爆炸声。}
{举手,我也是。}
{都说了是意外事件,你们造什么谣呢。}
{你猜为什么画展这么稀少,懂的都懂。}
……
赫越看着光端上吵得厉害的评论,勾了勾嘴唇。
这是他需要的效果。
他想要整个纵火案翻案,就需要依靠舆论的力量。
这个世界已经烂掉了。邪恶的人掌控着话语权,他没有办法通过正当的渠道,让作恶者得到应有的惩罚,也没有办法直接了当地杀人灭口。
他需要舆论,需要这个事情闹得越大越好,闹到议院无法捂住虫们的嘴,让所有阴谋暴露在他的面前,让观展的虫站在他的身后,成为他的武器,为自己讨回公道。
其实,赫越没想撼动这个存在了很久很久的文明,他只是想知道是谁放了这把火、欧里德庇护的虫到底是谁,只是想让作恶者得到应有的惩罚。
哪怕只是按照虫族的律法,蹲几年大牢,也足矣慰籍受害者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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