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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可能呢?

原州怎么可能是周远洄呢?

堂堂淮王殿下为何要假扮成暗卫?

那个时候水师开战在即,周远洄应该在淮郡啊,怎么可能在京城?就算对方真在京城,也定有别的部署,没道整天围着他转啊。

不会的,喻君酌觉得自己应该是魔怔了。

周远洄怎么可能是原州?

就在这时,房门忽然被推开,周远洄大步走了进来。

“父王。”周榕一看到他,便有些紧张,像是生怕他和喻君酌再起冲突似的。

“榕儿乖,父王和哥哥有话要说。”周远洄开口道。

周榕看了一眼喻君酌,见喻君酌朝他一笑,这才从椅子上跳下来,慢吞吞走到了门口。门外的护卫一把抱起了他,将房门合上了。

屋内只剩喻君酌和周远洄两人。

喻君酌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中,一边盯着周远洄,一边试图从男人身上找出原州的影子。他想找到一些蛛丝马迹,证实或者推翻这个猜测。

但他已经太久没见过原州了,只记得对方身量很挺拔,长相很普通,声音很低沉……其他的细节,他记不太真切。

“还在生本王的气吗?”周远洄走到他身边坐下。

喻君酌看了一眼桌上的字,已经干了,一眼看不出痕迹。

“昨晚是本王的错。”周远洄开口。

喻君酌也不应声,只盯着他看,仿佛想从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里,看出点端倪。

周远洄被这眼神看得心慌,便拉住了喻君酌的手。喻君酌并未挣脱,任由他温热的大手包裹着自己。

昨晚喻君酌气急打的那一拳,把自己的手打肿了,却也在周远洄脸上留下了痕迹。男人一侧的下颌处,落下了一块淤青,看着十分突兀。

“还疼吗?”喻君酌问。

“不疼,你手还疼吗?”

周远洄说着便低头去检查他的手。

喻君酌眸光落在周远洄虎口的伤疤上,忽然想起原州最初和自己见面时,总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,手和脖颈都遮住了。那时喻君酌总惦记想找到上一世收留自己的人,还提出过想看看原州的手,但没能看成。

周远洄从前也有这种习惯。

喻君酌记得初到淮郡时,周远洄穿的武服便是加高过领口的,衣袖也做了特殊的处。所以直到周远洄中毒昏迷时,喻君酌才有机会看到他虎口的那道伤疤。

连习惯都一样。

为什么要遮住伤疤呢?

要么是觉得不美观,想要遮掩。

要么就是伤疤太过特殊,容易被人认出来。

如果那时留在京城的当真是周远洄,他定然要隐藏身份,不能让旁人知道他是假死。所以哪怕最初原州在他面前戴着面具,也刻意遮掩了手上和脖颈处的伤。

喻君酌看向周远洄,男人幽深的瞳孔和他记忆中原州那双凌厉的眸子骤然重合在了一起。

是他。

原州竟然真的是他?

那一刻,喻君酌震惊无比。

但很快,他的震惊便化成了愤怒。

若说当初原州易容隐瞒身份,他可以解,毕竟淮郡一站事关重大,淮王没必要相信他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。

可如今他们已经成婚一年,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,周远洄为什么依旧瞒着他?

对方是在戏弄他吗?

否则昨夜眼看他那么伤心,为何不肯告诉他?

“你……没事吧?”周远洄被他这眸光看得有些慌。

“没事。”喻君酌收敛了情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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