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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君酌苦思冥想, 誓要在一团乱麻中找到那个能让他豁然开朗的线索。他有一种莫名的直觉, 自己已经和真相很近了。
是什么身份,能和皇帝、成郡王、周榕都有所关联?
又是什么身份不能让他知道, 要费尽心思瞒着他呢?
喻君酌想到了成郡王,对方素来随性, 在京中时行事更是有些跋扈。以他的个性, 不太可能因为几面之缘就记住一个护卫的名字, 除非是谭砚邦那种级别的人。
而他却能记得原州。
也就是说, 原州对于淮王而言,至少也该是谭砚邦那样的左膀右臂。
至于周榕,小家伙不认生, 很好相处,但他愿意主动亲近的人其实并不多。除了喻君酌和周远洄,周榕甚少会主动黏着谁。
可喻君酌记得,周榕当初和原州很亲近。
他想不通的是,周榕如果那么亲近原州,为何分开的时候并没有哭闹,甚至连伤心的情绪也没怎么流露。
前几日周榕只不过是去南绍待过数日,回来以后便抱着他撒娇了许久。可小家伙和原州一年没见,在他面前竟从未提起过对方。
这太不合了,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这让喻君酌忽然想起了一桩往事,那会儿淮王的“死讯”传到京城,喻君酌很担心周榕会接受不了打击。但彼时的周榕展现出了超强的承受能力,不仅没有哭闹,还显得十分乖顺。
当时喻君酌以为他只是不懂,现在想来似乎没那么简单。
周榕在大部分事情的认知上,都比同龄的孩子更敏锐,怎么可能唯独不懂死别和生离呢?现在想来,小家伙应该是早已知道淮王是假死,所以才没有表现出伤心。
如果顺着这个思路想,周榕不想原州,有没有可能是因为……原州没有离开他?
这个念头,令喻君酌不由吓了一跳。
他一直认定原州失踪了,从未想过这个可能。
但原州是暗卫,是可以不露面躲在暗处的,只要对方不想让他看见,他便永远也不可能见到对方。
念及此,喻君酌忍不住疑神疑鬼地四处看了看。
“君酌。”祁丰忽然开口:“你没事吧?”
“我没事,我在想一些事情,你们不必会我。”
喻君酌不想被打算思绪,兀自沉思着。
“我去铺子里置办些东西,你要不要一起?”祁丰问他。
“我不去了,在茶楼等你们。”喻君酌说。
祁丰见他兴致缺缺,也没勉强,交代了护卫保护喻君酌和周榕,便带着成郡王离开了。
今日茶楼里没什么人,喻君酌待着的又是楼上的雅间,十分清净。祁丰和成郡王一走,没了人打扰,他便可以集中精神去想这件事了。
“榕儿,你怎么不和舅舅他们一起去?”喻君酌看向身边的周榕。
“榕儿不想丢下哥哥,榕儿陪着哥哥。”周榕说。
喻君酌看向周榕,忽然开口问道:“榕儿,如果哥哥要离开你,要离开很久,你会伤心吗?”
“很久是多久?”周榕小声问他。
“几个月那么久。”喻君酌说。
“哥哥别走,榕儿不想让你走。”周榕扑到喻君酌怀里,哽咽道:“是不是因为榕儿不乖,哥哥不想要榕儿了?”
“当然不是,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呢?”
“那你要去哪儿?能不能不去?”
周榕说着便眼泪汪汪,小模样看着十分委屈,喻君酌见状忙把他抱在了怀里。
周榕看着乖顺,实则是个很敏感的小孩。他幼时周远洄常年待在南境,令小家伙对分离一事格外担忧。
所以周榕对亲近的人要离开自己这件事,不可能毫无反应。
暗卫听到屋内的对话十分震惊,当即便匆匆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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