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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该觉得嫉妒。
他该觉得庆幸,至少他见过喻君酌恣意的模样。
周远洄顿觉十分懊恼。
他真该死啊,怎么能拿那种话去刺喻君酌?
少年这一拳,打得还是太轻了。
周远洄回到营房里时,周榕已经睡着了。
喻君酌的呼吸并不均匀,想来是在装睡。
周远洄并未戳破,而是去弄了一块热帕子,小心翼翼敷在了喻君酌的眼睛上。对方今晚哭了那么一场,明日眼睛肯定要肿。
随后,他又拉起喻君酌的手看了看,发觉对方右手果然有些肿了,那一拳打在了他下颌骨上,硌伤了。
周远洄有些心疼,起身去取了伤药。
喻君酌被热帕子覆着双眸,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很久前的一幕。
当时应该是淮王“丧仪”刚结束,他跟着送葬的队伍走了一路,累得膝盖都快断了,眼睛也哭得又红又肿。那日他回府后,原州就是这么弄了热帕子给他敷眼睛,还帮他用伤药揉了膝盖。
喻君酌有些恍惚,伸手握住了男人那只帮他涂药的手。他指尖摸索着移到对方虎口,触到了那道熟悉的伤疤,确认帮他涂药的是周远洄。
“睡吧。”周远洄说。
喻君酌没有做声,他觉得自己八成是疯魔了,有那么一瞬间,他竟然以为……
次日。
喻君酌并未留在营中,而是带着周榕,跟祁丰和成郡王去了同洲城。
周远洄派了暗卫跟着,并命暗卫轮番值守,每隔一个时辰就回来朝自己汇报情况。倒不是他过分紧张,而是因为早饭时祁丰提起了跑船一事,说这趟药材生意成了要跟着船一起走。
喻君酌随口说了一句,自己也想去。
周远洄当时并未说什么,事后却成了惊弓之鸟。
他觉得喻君酌这是气急了,想离开他。
不过,对于喻君酌要跟着跑船一事,祁丰第一个就不同意。由很简单,跑船太辛苦了,要在船上住很久,吃的喝的都不太好,喻君酌身子弱撑不住。
“太医都说我如今好多了。”喻君酌道。
“嫂嫂,你怎么忽然想跟着跑船?我二哥同意吗?”
“商会是我和祁丰的,王爷说了又不算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和我二哥吵架了!”
成郡王总是在该聪明的时候展现出惊人的洞察力,今日就连祁丰都没看出异样,他却敏锐地发现了喻君酌的情绪。
“我二哥犯了什么错误?”成郡王问。
“没有。”喻君酌不太想当着祁丰和成郡王的面议论此事。
说到底,此事也不怎么光彩。
他的夫君竟然怀疑他和护卫有染,还说出那样的话来……
“君酌,受了委屈可得告诉我,你不说我可直接去问他了。”祁丰道。
“对啊,嫂嫂,受了委屈我和祁丰给你做主。”成郡王一脸诚恳。
一旁的小周榕捏了捏喻君酌的手,看上去一脸担心。他年纪太小,弄不清这些复杂的事,但他是真的在意喻君酌。昨晚看到那一幕对他冲击太大了,今日一整天他都愁眉不展,生怕哥哥被父王伤了心,不要他们了。
小家伙觉得,若是三王叔和舅舅帮忙,应该会有用。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昨日和王爷提起了一个故人,闹了点不愉快。”
“哪个故人?我认识吗?”成郡王问道。
喻君酌想了想,说:“你应该认识,见过几次。”
“谁啊?刘四?还是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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