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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君酌先是有些委屈,觉得淮王殿下的态度太奇怪了,一见了面就指责他乱跑。可他明明没有乱跑啊,何况一整天身后都跟着好几个护卫,到哪儿都要被人盯着看。

但他很快就收敛了情绪。

皇帝叫周远洄进宫说的肯定是重要的事,八成不是东洲就是南境。周远洄如今目不能视,说起这些事难免伤怀,心情差一些也是情之中。

这么一想,他心里那点委屈也就散了大半。

夫妻俩过日子不就是互相包容吗?周远洄现在正是最脆弱的时候,身为对方的妻子,他应该解对方。

喻君酌也不大会说好听的,见周远洄一直沉着脸不做声,便主动凑近了些,靠在了男人怀里。

“又冷了?”周远洄问。

“嗯,冷。”喻君酌闷声道:“王爷抱抱我吧。”

周远洄敞开大氅将人裹在怀里,周身裹着的那层凌厉瞬间散了大半,像一只蜕了壳的刺猬。

不过男人的平静只持续了半日,甚至没撑到天亮……

这一夜。

喻君酌原本睡得很踏实,半夜却忽然被人弄醒了。

周远洄不知道发的什么疯,两只大手在他身上肆无忌惮,一开始还掌握着分寸,后来便开始毫无章法,弄得他被疼醒了。

“王爷……”喻君酌伸手推他。

周远洄手终于老实了,又开始凑过来亲他。

一开始还是轻柔的舔.吻,后来就变了味道,吮着他的舌尖又扯又咬,弄得他满嘴血腥味。

“唔!”喻君酌感觉自己几乎快要窒息,两只手在他身上又抓又挠。但周远洄却像是毫无知觉一般,背上被挠出了血痕也没有任何退缩。

直到喻君酌开始抽噎,他才如梦方醒。

“我……”周远洄捧着少年的脸,似是有些无措:“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
“你怎么又咬人?”喻君酌委屈不已,“很疼!”

“我,你可以咬回来。”周远洄说。

“我又不是狗,我不喜欢咬人。”

喻君酌气得要起身,却被周远洄一把禁锢在了怀里。男人从背后搂着他,脑袋埋在他颈间,语气十分挫败:“我又做噩梦了,对不起。”

喻君酌没再挣扎,还在哭。

“下次你使劲儿咬我,我就……”

“还有下次?”喻君酌吓得打了个嗝。

“要不,要不我搬到偏殿去住。”周远洄说。

“算了。”喻君酌说:“要不让太医给你开点安神的药?”

“好。”周远洄并未拒绝:“还疼吗?”

“好多了。”喻君酌说:“你下回要是再咬人,我就不你了。”

周远洄虽然有些粗暴,但并未失去智,否则喻君酌就不可能只是磕破点皮那么简单了。

次日。

周远洄一大早又进了宫。

院判亲自给他施了针。

“王爷现在能看到多少?”院判问。

“离得近了,能看见你的五官,只是不清晰。”

一旁的皇帝闻言又惊又喜,显然没想到效果这么明显。

“你可有别的感觉?想打人杀人吗?”皇帝问。

“不想。”周远洄语气平静。

“太好了,这是不是说明施针祛毒对他没有别的影响?”皇帝朝院判问道:“淮王既能看见,也不会疯?”

“这不是没有可能,许是王爷吉人天相,身体底子又好。”院判道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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