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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必要,淮王有分寸。朕不想寒了他的心。”皇帝随手捻起御案上的一本文书,突然想起了喻君酌吃饱时打嗝那一幕,笑道:“何况朕看这喻少师还挺有趣的,只要远洄有分寸不把人扯进来,朕乐得看他们琴瑟和鸣。”

段深顺着皇帝的话想了想,淮王与喻少师虽然都是男子,但一个高大英武,一个清隽出尘,若是站在一起看着还是挺般配的。

正好淮王还有个孩子,俩人连子嗣也不用愁了。

当日,直到皇帝起驾回宫后,候在外头的百官才得以进入淮王府吊唁。

因为来吊唁的人太多,是以礼官并未安排人单独进灵堂,而是让数人凑到一起分批进去吊唁。这样一来节省了时间,也不至于耽误仪程。

吊唁的人进了灵堂先是行礼上香,继而随着礼官的唱词齐声哀哭,待哭上那么片刻,再随着礼官的指挥收声。喻君酌和周榕不仅要随着吊唁的人一起哭,还要作为亲属答礼,反复叩拜。

整个过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,到了后来喻君酌整个人都快虚脱了。幸亏早晨好好吃了那么一顿,不然他非当场累晕了不可。

折腾了足足一整日,吊唁的宾客才走完。

当晚,又要继续守灵。小周榕都没挣扎,跪在蒲团上直接睡了过去,跟着守灵的成郡王和四殿下很快也睡着了。

喻君酌早已熬得睁不开眼,但他回头看了一眼后头,见为淮王守灵的亲随和护卫,各个都跪得板板正正,便也不好意思睡了。

他强撑着眼皮,后来实在撑不住才迷迷糊糊睡过去。许是太累了,喻君酌这一觉睡得很沉,他梦到自己被人抱到榻上舒舒服服睡了一夜,甚至还有人帮他揉了揉酸痛的膝盖和后腰。

不过他早晨醒来时,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灵堂里。

大渝朝丧仪不繁琐,依着规矩亲王停灵三日便可入葬。淮王情况特殊,死后消息从南境传来耽误了一些时日,所以礼部与司天监商议后定了今日便可出殡。

这样一来,喻君酌便能少守一夜。

“王妃,去皇陵的路挺远的,在城中时您和小公子跟着送葬的队伍一起走,待到了城外,老奴让人安排好马车,您带着小公子一起坐马车过去。”刘管家朝喻君酌道。

“那怎么行?”

他累是真的累,但这也太不尊重死去的淮王了。

“您此前生了两场病都没好透,这两日又一直熬着……”

“无妨,我没那么弱不禁风。您安排两个护卫路上抱着榕儿走一段便是。”

刘管家听他这么说,便没再坚持。

依着大渝的规矩,出殡时由长子和次子分别执引魂幡和灵牌,但周榕太小了执不了幡,便由成郡王执幡,喻君酌执灵牌,淮王亲随并王府护卫抬棺。

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穿过京城的长街,百官和百姓俱守在路旁拜别。

当然,他们此举并非出于对淮王的爱戴,只是遵守本朝的规矩罢了。淮王虽是殉国,但他在百姓中素来只有凶名,真心为他而伤怀的百姓并不多。

甚至有百姓在丧仪经过时,还在议论淮王的未亡人。

“哪个是淮王妃啊?”

“执幡的是成郡王,抱着灵牌那个应该是淮王妃。”

“淮王妃抱灵牌?多新鲜啊。”

“反正是男妃,这有何不可?”

“别说,这淮王妃长得还挺俊,可惜了,年纪轻轻就守寡。”

“要我说守寡也好,你又不是不知道淮王,那位修罗若真活着回来,王妃才有罪受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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