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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郎君一人在异乡,愈发落寞。
若是有个夫人……定然会甚不一样……
但此事谢璧向来不愿多提,竹西想了想,提出邀请潭州文士来此地清谈。
谢璧微微颔首道:“多些人也好。”
江来闻听了消息,立刻找来不少友人来到谢府,他们都是些颇负盛名的文学之士,聚在谢府厅堂,谈古论今,甚是热闹。
谢璧含笑听了片刻,走出院落,站在水榭旁良久。
方才的热闹清论,让谢璧愈发看清了自己的心。
他并非心喜热闹,他只是……始终很想她……
心底的寂寥空落,再妙语连珠的热闹也无法驱散填满。
可只要看到她,两人安静呆上片刻,心底便满是妥帖的安稳。
他想见她。
可在年节当下,上门做客,来来往往的,皆是亲人好友。
去岁年节,他去何处若无她作陪,大家都会诧异,问他妻在何处。
今年他和她已是非亲非故,连去看她一眼,都唐突到令邻居侧目。
……
谢璧也是在此刻才渐渐意识到,和离并非骤然一痛,而是无数个瞬间的空落寂寥。
是彻彻底底的告别和失去,从此漫长的余生里,再也无她作陪。
他心情沉重如石,想出门散心,却见有个陌生的百姓在前厅赔笑等他。
此人是个富商,看到谢璧,忙赔笑道:“听闻大人写的丹台体极为雅致飘逸,大人的祖上便是我们碧胧峡的父母官,说来也真是有缘,大人可还记得您两年前来祭祀,给小人赐了字,小人裱在了墙上,珍之重之,不知今日……能否再得大人一幅字……小人特有重礼奉上。”
两年前,祭祀,赐字……
谢璧心头猛然一痛,登时想起他给她写的福字。
从此,她喜欢上了福字纹的衣裳,珍之重之将他的字珍藏,甚至连中秋月饼,都爱吃福字纹的……
可他甚至忘记了那段不值一提的往事……
谢璧肺腑酸痛翻涌,面上仍不做声色的应了这富商,随即挥毫,让求字之人都能得偿所愿。
看那人千恩万谢的离去,谢璧不由想起,年节将至,按照习俗,家家户户的门上皆要贴对子。
临近年节,船所也闭门休息,他已许久未曾见到她。
但以字为契机,也许,他有机会再去登门看看她。
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七,鞭炮声此起彼伏,甚是热闹,谢璧却闭门谢客,每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研墨写对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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