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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冶在台上奔波,吟唱,看起来是跟往常一样的调度。但是这一次的安之身上的懦弱少了,情绪有了锋芒,甚至会在崩溃时有些歇斯底里;而怀恙从一开始就鲜活得过分,对比之下就像个假人。但在最后分别的部分,他周身的气氛又陡然冷了下来,冷得也不像真实在人间。
谢白榆看着台上的人想,现在是怀恙。
恙是病的意思啊,怀恙能是什么好名字。
他爬上对面的平台,双脚悬空地坐在最边上。
他就要跳下去了。
“喂!”
他朝楼下大声喊了一句,要安之抬起头看着他。
然后他站起身,做了一个要跳的姿势。
全场灯光骤暗。
谢白榆当然知道这段是暗场配合音效完成,覃冶就一直站在平台上,然后等钢琴声在一片寂静后响起盖住脚步声,他再从侧面的梯子下到快换间等待。
但是仿佛怀恙就真的摔在台子中央,跌落在一片黑暗中。
用尽办法劝你活下去的人死在你眼前,你会不会觉得过去的希望都是笑话。
那是一种比梦碎了还痛的绝望。
谢白榆弹完正剧里最后一段伴奏,下意识往化妆间的方向看过去。
现在是暗场,覃冶站在那等着谢幕。
谢白榆很少会在剧场有太多额外的情绪,总是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工作。但是今天他坐在古筝后边,杂七杂八想了很多。
他想,虽然今天的伴奏跟起来有些费劲,但好在没有拉胯。
他想,安之是个好名字,但是他也没能真的平安。
他还想,今天的《十八岁半》,比以往都更像一场惨痛而讽刺的悲剧。如果要找一个更特别的形容词,大概是盛大。
演出刚散场,灯控就着急忙慌地冲进后台,找到还没换衣服的覃冶就开始鞠躬道歉。
“对不起老师实在对不起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52到55的cue都出问题了,那几个全都不按正常编好的位置走,没办法只能停掉。”灯控急得声音发抖,“但是几个cue是一组灯,一会我就去重置看看能不能调。对不起老师如果有粉丝骂你就跟他们说是灯出问题了就行...”
覃冶抱着自己的衣服站在隔出换衣间的帘子前面,被她的连环鞠躬搞得没反应过来。
他伸出手轻轻扶了女生的胳膊一下,安慰道:“没关系啊,这不是什么大事儿,你不用这么慌。”
灯控愣在原地,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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