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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枫眠,擦擦吧。”
车上随时备着湿巾纸,霍纵抽了几张递给江枫眠,移开目光,正襟危坐。
江枫眠擦着手情绪是演出来的低落,他眨巴着酸涩的眼睛,哭多了,眼睛里像是进了沙子,摩擦着眼球生疼。
这副模样落在霍纵眼睛里,就是妥妥的难过到不能自抑。任谁发现刚离开家两天,住的屋子就被砸了都不会开心。
“还要吃糖吗?”
江枫眠盯着霍纵递过来的糖果,把湿巾纸丢进垃圾桶,弯起眉眼。
“吃。”
“霍纵,你真好。”
话音刚落,车子就来了一个急刹,刚剥开的糖果飞出去,江枫眠想去够,却不想失去平衡,直接摔进霍纵怀里。
霍纵双手揽着江枫眠的腰,温热的体温传来,他手臂稍稍用力,把江枫眠拉起来。
江枫眠心有余悸地捂着脑袋,眼前一阵一阵发晕,哼唧道:“霍纵,我头好晕啊。”
“欸,怎么有两个霍纵。”
江枫眠诧异地伸出手,在虚空摸了一把,手指落下时擦过霍纵的耳垂。
刷一下,霍纵的耳朵整个红透,从耳尖一直蔓延到脖颈,江枫眠瞪大眼睛,好奇地一直盯着霍纵看。
江枫眠做了好几秒心里斗争,冒着被霍纵打一顿的风险,飞快在他耳垂上碰了一下。
“霍纵,你染色了。”
这下霍纵的脸也跟着红了,他漠然地盯着江枫眠,冷冷道:“糖没了。”
“嗯,好可惜,掉车里就不能吃了哦,会肚子疼。”
驴唇不对马嘴,霍纵无奈地揉着眉心,别过眼不再看江枫眠一下。
霍纵最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,在江枫眠面前接连破功,车上还有李医生在,狡辩都显得苍白。
好在车子很快停稳,霍纵从狭小密闭的空间离开,嗅着新鲜空气,才觉得呼吸顺畅起来。
“李医生,你帮他看看脚伤怎么样了。”
江枫眠穿着小熊拖鞋,有些忸怩地把袜子脱下来,有些天真地开口:“医生叔叔,我还没有洗脚,会不会有味道啊。”
“没事,我是专业的医生,不怕这些。”
贴着的纱布揭开,伤口已经开始慢慢愈合,李医生又重新给江枫眠上了药,叮嘱他晚上暂时不要沾水。
“好哦,霍纵会帮我记住的。”
“江枫眠,你先去把衣服换下来。”
江枫眠猛地点头,让一个有洁癖的强迫症忍了一路就够痛苦了,他还一屁股坐在干净到反光的沙发上,霍纵怕是已经想好怎么清洗沙发套了。
客厅只剩下霍纵和李医生,李医生想了想还是找了一个相对私密的环境,在往常交流的书房站定。
书房门口多了一张纸,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笔迹。
书房两个字下用简单的笔触勾勒出一只猫,猫猫尾巴勾起来的地方写了三个字,知道啦。
“霍总,这两天还适应吗?”
霍纵递给李医生一张纸,纸上详细记录着这些天被打断的时间,精确到分,越往下字迹越潦草,是肉眼可见的焦虑。
“霍总,其实,这是个好现象,人和机器最大的区别,就是人有情感。你把自己规束在一个不停运转的机器内部,不能只考虑硬件运行,还有兼顾软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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