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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66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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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才是余弦沉默下来的原因。

他只是贪婪地摄取着余弦的气息和温度,像从前一样。他知道这一切像个幻影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。

段永昼触碰到了余弦的手,握紧它。

余弦的手常常冰得像块玉。

段永昼低声说:“你的手好冷。”

看看,这种时候还想着照顾人。

一个吻结束,伞外就传来一声:“你是谁?”

余弦抬起伞,伞外站着刚刚那个和他一起的男人。他回教学楼拿伞了。

看到伞下是段永昼,那个男人眼里先是显现出震惊和畏惧,但很快又变成对段永昼的十足的敌意。

余弦面无表情地介绍道:“这是段永昼。”

顺便把伞塞回了段永昼手里,走到了男人身边。

那个男人迎着段永昼的视线,瞪了段永昼一眼,把伞举给了余弦。

和余弦靠得很近。

余弦其实没有靠过去,但那个男人会自动靠过来。

谁也舍不得放弃这样一个人。

段永昼攥着手中的伞,伞柄还有余弦掌心的余温。他攥得极紧。

他和余弦的关系还是没变。

和这几个月日复一日的噩梦如出一辙。

最残忍是不是绝望,而是获得一点希望之后又被打回绝望。

温柔到残忍。

余弦那么好。

好到段永昼根本就不相信有人会愿意放手。

那个男人和余弦似乎说了什么,就一只手撑着伞,另一只手握着余弦的手,把那只手揣进了自己的兜里。

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关心余弦冷不冷。

段永昼死死地盯着这一幕。

呼吸不畅。

心跳声比雨声要更清晰。

段永昼的手指几乎掐进自己的皮肉,周围的环境似乎比平时更加昏暗,他以各种光鲜亮丽的身份维持的正常被碾碎,从生活规律到精神。钝痛,钝痛从大脑蔓延到全身,像一张铺开的网,缠住那个困在记忆里的人。

好疼。

他想让余弦不要走。

余弦让他做什么都可以。

他给余弦什么都可以。

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了……

天是不是更冷了,为什么连呼吸都那么艰难。

钝痛收拢于腹部,段永昼手指按着自己的小腹,想消解疼痛却于事无补,被死死定在原地。他的浓眉拧起,往下压,神色发沉。余弦早已走远了,可他还盯着那里。一阵阵的痉挛带着抽痛,胃病是情绪病,他以前……

他已经很久没犯病了……

段永昼闭上眼,挡住了眼里的绝望和呼之欲出的疯狂。

就像被抛弃的大型犬,不会知道所谓的阶级、权势、复杂的人际关系。

它只会知道,如果它的主人丢下它,那这个世界就是地狱。

但人不是狗。

人有手段,有智慧,有野心。

也有目的。

余弦微微停下,往后望了一眼。

大雨滂沱,他们又走了一段路,他当然什么都没能看见。

瓢泼的雨模糊了一切,包裹他的感官,割裂开现实与知觉,像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每时每刻。

他身边的男人吃醋地开口:“你还想着他吗?”

余弦:“我没说我想过。还有,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

男人:“我吃醋呀。”

余弦:“哦,不懂。”

他把手从对方兜里抽了出来。

他觉得好像也不是很暖。

男人:“我觉得你会很难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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