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适, 你是个很执拗的人,认准了一个人就不容易放手。”

段永昼却开口:“如果我觉得,他也是呢?”

白子悠:“那你俩就是天雷勾地火,天造地设。”

段永昼眼底浮现一抹笑意。

白子悠:“不是,你真这么觉得?”

这个时候,秘书带着安保上了楼,礼貌地对着白子悠开口:“白先生,劳烦您起身一下,我们需要搬走这沙发。”

段永昼坐回了自己的老板椅,动都没动。

董事长办公室里的他眉目深邃,穿着西装,高大且威严。

他说一句,这里的人不会说第二句。

如果有一个人能真的走到他的身边,会和他一起见证一个繁盛的商业版图,有一辈子也享受不完的、真正的荣华富贵。

白子悠站起身,抗议道:“不厚道啊,那要是余弦来了你办公室,你让他坐哪?”

段永昼:“他愿意的话,可以坐上我的位置,我站着。”

“恋爱脑。”白子悠的眼神转了转,眼里闪过一丝狡黠。

刚刚那一番试探可以看得出段永昼确实是真喜欢上余弦了。他的老友性格有多执拗,他清楚,段永昼自己也清楚。

严格来说,段永昼是一个有点爹味男友的角色,处事方式稳重,想要为一个人付出的时候就默默地付出,却也会极其主动地去追求,付出时间和精力都不在话下,有的时候有些霸道,但所有事情都会妥帖地给余弦安排好。只是一次恋爱都没谈过,容易被海王骗。

而余弦,驰名海外。

但白子悠倒也没真的想要拆散他俩,毕竟余弦是袁初钦点的电影主角。

袁初的眼光是什么?袁初的眼光就是好,就是至高无上的真和正确。

他对袁初的滤镜深厚,对余弦也没任何恶感。

没恶感是没恶感,怕余弦和袁初对上眼也是真怕。

他巴不得把袁初身边的长得好看的全部安全送走,能送走一个是一个,能送多远是多远。

“我给你看个东西。”

白子悠翻出手机,给段永昼看了袁初的社交软件,寥寥几百个粉丝,但有一个热门的帖子点赞直接上万,几千条全部都是夸的评论。

“天啊太美了,这是谁……”

“这是哪个明星吗?好完美的五官!”

“哥你有私人号吗,你长得好伟大……”

袁初发的内容,是电影里的剧照。

其中一张,是余弦穿着女装的剧照。人工制造的烟雾之中,高挑的身形是极为优越的外在条件,只是侧颜看不清正脸。

美,美到触目惊心,雌雄莫辨。

另一张,则是余弦穿着男装的照片。

袁初刻意挑了个让余弦抬头的动作,余弦倚着实木的椅子,照片照入了脸。袁初偏爱饱和度高的光感强的昏暗的画面,镜头下的余弦微眯着眼睛,看着镜头。视线又透过了镜头,划开观众的感官和情绪。

那双眼带着的眼神是冷的,半醒之人,浊世浮沉,懒惰背后,是如浓墨般沉沉的疲倦。

帅,帅得让人颤动心弦。

一米八,没有一厘米是白长的。

只一眼就让人觉得,这一定是个内在极为强势执拗的人,说难听点就是犟。

不够犟的人,不会拽着世俗的缰绳,让一切都随着他停下。

懒惰,是对世俗的极端逃避和离经叛道,是沉默地往人类的定义上扇耳刮子,是虚无主义到最终消解一切意义。

是失败者对现实的逃避和认输。

也是困倦之后的将醒,是暮色沉沉、曦光将至之前那一道浓墨重彩、毫不掩饰的黑暗。

七宗罪,拼出一个完整的我。

余弦不是个奋进的人,但段永昼并不需要爱人奋进;余弦不是个世俗上的成功者,但段永昼也不需要爱人成功。但余弦一定是一个认了死就不回头的犟种,一个同样的、某种程度上的“好好先生”。

而段永昼也一样。

段永昼看得出来。他相信自己的判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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