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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98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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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于浓稠厚重,几米外就又是一片黑暗。

咯啦。

余弦背后的门在余弦走进之后关上。

但是余弦找不到红嫁衣的所在地。

余弦不知道这个邻居叫什么名字,就只能叫它红嫁衣。

因为嫁衣的盖头掀开后曾经出现过余弦自己的脸,所以余弦不敢假设它的性别。

被余弦握在手中的虎符此刻安静如鸡,再也不敢造次。

从红嫁衣这把朱砂符咒当地毯铺的洒脱来看,一般的法术对它可能没什么用。

余弦踩着这些被泡软的纸钱和黄符往前走。

哭声和笑声交替,在他踏进这间屋子之后就更加清晰。

在红灯笼下方的墙面旁堆叠着一堆堆的纸人,毫无章法地被摆放在一起,黑乎乎的被画出来的眼睛就这么盯着进入这个空间的余弦,看上去是曾被用于殡葬的队伍。

或者新婚。

一进门就是一个类似宴客厅之类的地方,零零散散地摆着几张根本不搭对的桌椅。

别说桌子和桌子之间的款式都不一样,连一张桌子旁围绕着的椅子长得都不一样,甚至有像是从公园里搬来的长椅,和酒吧里的那种高脚凳。

在这些椅子旁散落着散落的发黄的骨头,已经基本完全塌了,这些就是嫁衣找来的“亲戚朋友”。

余弦想了想,以红嫁衣对“嫁出去”这件事的执着,既然它已经让余弦好了整个婚礼的流程,那下一步自然就是大宴宾客,宣布成婚。

就是不知道嫁的到底是谁。

也不知道这些贵客又是从哪儿找来的。

一群野生亲戚。

连婚礼的布置都是东拉西扯的玩意儿,像是一个鬼没学过画画,但是热衷于玩填色游戏,东一块西一块地把所有元素拼合在一起。

余弦始终在听着红嫁衣低低的抽气声和凄凄的惨笑声,但就是看不到红嫁衣到底在哪。

没有风,枯骨自落。一个“宾客”的头骨咚一声砸到了地上,滚了一圈,枯槁的眼眶空洞洞地朝着余弦。

余弦看了一圈,红嫁衣根本就不在这个宴客厅里。

但又一定在这里。

余弦想了想,还是不准备像上次一样碰其他的房间,直接向着婚房走去。

婚房的门很好认,红灯笼最大的那间就是。

红嫁衣的房子内部是古典陈设,门槛极高。余弦推开微微敞开的门缝,伴随着吱呀一声,一阵风呼地从他眼前吹过,余弦的眼前飘过一抹红色,又很快地消失了。

余弦开口:“我需要你帮我抓到一个……你未来的朋友。”

他拿着虎符,放到了入口处的桌子上,撞落了一堆金银珠宝。

这些金银珠宝不是纸钱做的,而是实打实的硬通货,精致的金饰上镶嵌着宝石,熠熠生辉。它为自己准备了一堆嫁妆。

床倒不是棺材,是真正的床。红色的床单上掉落着坚果,寓意早生贵子。

这肯定也是红嫁衣自己摆上去的。

坚果里混合着死掉的甲壳虫,鬼辨识正常的能力不太行。但能看出,它一定是极其用心地准备了自己的婚礼和婚礼祝福,就算它的婚礼对于正常人来说是一场彻底的噩梦。

余弦看着床上这堆寓意独特的坚果,一想到红嫁衣不仅恨嫁,还恨自己不生,就抖了一下。

太恐怖了,这事儿放出去得引起多少骂战啊,太恐怖了。

整个婚房没有椅子,只有叠满了首饰和珠宝的柜子,婚床前倒是有一张桌子,上面摆放着两个酒杯,一杯朝着外面,白银制。一杯朝床边,黄金制。

是想让他喝下去吗?

余弦走到桌子前,伸手想去拿那杯白银的杯子,手还没碰到杯子,杯子先倒了下去。

被子里流出的是浓郁的黑狗血,热气腾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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