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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我吗?
这个时候,几个保镖冲了进来,压制住了想要冲上前的段午征。
余弦认出,其中一个是那个格斗冠军。
段永昼微笑着走到段午征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着低声说:“我为您准备了游轮旅行,父亲,好好享受。”
他的眼里只有冰冷。
没有爱意,没有恨意,什么也没有。
只有听到对方轻蔑地提到余弦的时候,骤然变沉的神情。
他是一个目标明确的野心家。
这一部分的段永昼,余弦看不到,也和余弦说实在的没什么关系。
这就是原本的段永昼。
他原本学不会温柔。
段永昼走向门口,推开不知何时再闭上的厚重木门。
下一秒,场景猛然变化,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坐着神色各异的大股东和管者,而段永昼坐到了最中心的位置上。
会议室的光线明亮,落地窗外可以俯瞰到这座城市的中心,这幢大楼里的一切都在依照某种社会秩序运转,它整洁、缜密、严厉,而且显得有些做作。但无论如何,年轻的段永昼都在这个秩序的最顶端。
权威已经立起,秩序已经敲定。
没有人会再说一个“不”字。
那个余弦看不到也没兴趣探究的段永昼,那个完整的段永昼。没有人知道当他折返回去,随着余弦跃入那片血海的时候,究竟牺牲了多少,又是下定了多大的决心。
又或许那一刻他真的什么也没想。
只是“爱人”这个词,被他毫不犹豫地贯彻了一辈子。
所有的心思缜密、社会秩序,随着他那一跃,化为灰烬,只剩兽性。
“不是你要我穿这套的吗?怎么,不喜欢?”
段永昼的轻笑,再次把余弦在梦中的注意力拉回到一个全新的场景。
高层,总统套房,红酒,全景落地窗。
段永昼的头上顶着毛茸茸的兔耳朵,说实在的和他那张英俊而且爷们的脸实在不搭,但因为整张脸实在太帅,就多了几分颇有攻击性的性感。
皮革在暖色灯光下泛着奇特的光。
除了余弦之外的其他所有人,看到段总这副打扮,都只会害怕得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缝上,再哇哇大叫着哐一声撞墙上,总之就是什么也没看到。
但余弦,他不知好歹。
他不仅看段永昼这种打扮,还看段永昼那种打扮,甚至换着花样给段永昼打扮。
没人知道在酒店大堂穿着西装、牵着余弦的手的段总,现在是这个样子。
“我都这样穿了,宝贝,你叫我一声哥哥好不好,叫我一声哥哥,我什么都给你……”
段永昼头上顶着的兔耳朵毛茸茸的,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晃。
虽然这身打扮,但段永昼的气势是一点没少,反而更增添了几分强势的味道。
但余弦,他死犟。
段永昼左哄又哄,他就是不叫这声哥哥给段永昼听。
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犟什么,就连段永昼都搞不明白。
可能余弦自己都不知道。
犟种是不需要由的。
等地面上的玫瑰花瓣都踩散了几遍,浴池的水温热了又凉,余弦才在段永昼耳边开口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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