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些一头栽倒在地，可前面带路的人却显然没有体恤他的意思，还是头也不回地往前走。

琴酒见状也没说什么，只是趁着这一段路程，默默活动着关节，以免待会儿失态。

“是琴酒来了啊！”

乌丸莲耶还是将自己隐藏在了阴影当中，待秘书退出去后，才慢吞吞地道，“年纪大了，就是会经常力不从心，倒是让你受累了。”

“BOSS您这话，可真是让我无地自容。”琴酒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，装作没有听出来乌丸莲耶的绵里藏针，“您能召见我，便已经是我的荣幸了，等一会儿又有什么呢？”

“你不用安慰我。”乌丸莲耶摆摆手，“我现在，是比不得你们年轻人的冲劲了。”

琴酒继续服软，“说好听了是冲劲，说不好听了就是冲动，我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，什么时候，能有您一半的处变不惊，谋定而后动，才算是能独当一面了。”

乌丸莲耶深深地看他一眼，“你的性格，倒是跟卡慕不太一样。”

——卡慕，是琴酒父亲的代号。

琴酒低下头，语气诚恳，“毕竟我是从小就受到了组织的培养。”而他的父亲，则是成名以后才被组织招揽，算是“半路出家”。

乌丸莲耶又看了他一眼，旋即闭上眼睛，似乎在思考什么。

琴酒见状连大气也不敢出。

过了好一会儿，才听到对方的声音幽幽响起，“朗姆也是在组织长大的，他的爷爷当年是我的得力助手，在组织创建的过程中出了大力，他的父亲跟了我一辈子，他自己也为组织效力了二十多年了，这些你应该都清楚。”

“是。”琴酒心脏微微一紧。

乌丸莲耶又接着道，“人老了，就容易念旧，朗姆的才能有所欠缺，这我是清楚的，但受到昔年的情谊影响，我还是把他安排在了这个不属于他的位置，也许朗姆的死，我也要负上一部分责任。”

琴酒动了动唇，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茬，踟蹰了半天，才吐出来一句，“是朗姆辜负了您的期待。”

乌丸莲耶闻言微微直起腰，旋即猛地睁开眼，哪怕是在黑暗当中，琴酒也依然捕捉到了那两道如同冷电一半的目光，“我不是不讲道的人，前提是，你的道能够说服我。”

“是。”琴酒的手心起了一层薄汗，可却完全不敢去擦。

“开始吧！”乌丸莲耶闭上眼，重新躺了回去。

琴酒这才开始讲述自己的美国之行，他没有加任何描述自己心活动，为自己寻求认同感的词，就只是就事论事。

在他的讲述中，他到美国的时候，朗姆刚好找到了阿曼达，可在之后的行动中，却频频失误，不光放跑了浅香，还让羽田浩司留下了非常关键的死亡信息。

正是这条死亡信息，让琴酒不得不下手杀死朗姆，因为朗姆不光暴露了自己的面容，还在跟羽田浩司的搏斗中，留下了自己的DNA，更被对方套出了“乌丸”这个姓氏。

——原本的发展当然不是这样的，只是，琴酒既然打算除掉朗姆，那就少不得搞一些小动作了。

乌丸莲耶寒着脸听完全程，又看了琴酒保留的现场照片，沉默了好半晌，才终于徐徐吐出一口气，“你说的对，确实是朗姆辜负我的期待了。”

如果只是暴露了“乌丸”这个姓氏，或者被看到了面容，那他是可以容忍的，可朗姆同时还在现场留下了血迹，暴露了自己的DNA，这就太致命了。

换成是他遇到这种情况，也一样会果断灭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