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读历史 |

分卷阅读181(2 / 2)

加入书签

匆匆逃命的一行人算是好不容易安定了下来,哪怕是温楚志这般从未干过活儿的公子哥儿,也帮着拾了几根柴火,和大家一起把院子里的火堆生起来。

天气渐凉了,这又近山,入了夜,嗖嗖的风吹打着人脸,还颇有几分冷意。不过他们生火倒不是为了取暖,院子里有灯架和柴油,只是沈灼怀提起,此处偏僻临山,夜间难免有野兽出没,生火一来可以驱赶野兽,二来,若是迟将他们能回来,也有盏路灯。

“呼……”沈灼怀吹吹还冒着热气的豆腐汤,将碗端给司若,“趁热喝,小心烫。”

司若却有些心不在焉,他抬头望望已经有些若隐若现的月亮:“是不是快酉时了?”他蹙眉道,“……听那老马的意思,他少说也有个五成打听出消息的可能,可如今这样晚了,却还没见得消息……”

司若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,可预感是不能说出口的,一旦说出口,就很容易成真。

他接过沈灼怀递过来的陶碗,想也没想就低头抿了一口,随即皱起眉头,吐着舌头:“烫——”像只猫儿似的,司若吐着舌尖,差点连碗都没端住,急忙去找那冰冰凉的井水,给自己的口腔降温。

一口豆腐汤下去,司若的舌头连同半张脸都绯红绯红的,虽这样想不太好,但沈灼怀看着司若那跳脚模样,忍不住一边笑着一边拿着蒲扇轻轻扇着风,心想他现在真是衬得上“色若春花”这四个字。

两个情人坐得边边,倒是温楚志被熏过了,本来粘豆包似的家伙现在恨不得避开两人走,和孟此凡他们坐在一块,听见动静,便探了个脑袋过来看热闹:“怎了怎了,你俩又怎了?”

“没事。”沈灼怀熟脸地敷衍自己的好友,头也没回,眼睛全粘在司若脸上,声音也变得轻柔许多,“还这样疼吗?要不我入房里找找有什么药可好?”

司若保持着吐舌头的姿态摆了摆头,正想说什么,却耳尖听见一道马蹄声响——

“有人?!”

苍川地贫,路面崎岖,不是官道的地方,只要飞马奔驰而过,便会扬起阵阵黄沙。哪怕在微微昏暗的夜色之中,司若也清楚地见到那飞沙扬尘席卷而过,惊飞归家的倦鸟。奔马飞快,几乎形成一道疾光电影,叫他们看不清楚那马上来人,但稍稍叫众人安心一些的是,来的并非大队人马,仅仅一匹而已。

“吁——”

只是转眼工夫,那奔马停驻众人跟前,马夫老马胸前兜着他那杆见他起就没离过身的水烟,勒马高呼。但众人目光已然不仅仅只聚焦在横眉的马夫身上,而更多投射向了马鞍后方——

不断流淌的鲜血漫过黑棕色皮质马鞍,“滴答”、“滴答”滴落在地,夜色之中,那鲜血组成的线好似一条长长的路标,清了来人来马的道路。流淌鲜血的主人,是个蓬头垢面的高大男人,他被像放货物一般搭拉在马的后背,整个人都无力垂落着,身上衣物也破烂不堪,几乎不能辨别面目。

但即便如此,司若还是一眼认出了马夫带来的,那身受重伤的男人:“迟先生!”

这奄奄一息的可怜人不是别人,正是他们翘首以盼的迟将。

他立刻放下手下的吃食,快速转身回屋去,取出了自己惯用的工具。待他出来时,迟将已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一块板子上,似乎是得知自己颠簸终于结束,迟将咳嗽一声,从喉中吐出一口血沫。

老马抽了一口水烟,脸上也没了白日的逍遥,他沉着脸道:“我救出迟老板时他已经快昏了,本想着去找个相熟的医生先救救急的,可迟老板说他信不过旁人,又担忧你们,便叫我带他过来。”他努努嘴,“他身上起码有十处鞭伤,内伤也不轻。”

“劳烦让让。”司若眉头紧皱,挤入温楚志和孟此凡几人里,半蹲下身,把住迟将脉搏,“脉象微弱,但还有一息尚存……”司若用竹叶刀将迟将粘在身上的衣袍割开,摊开手边布包,露出里面一排闪着精光的长针,正想下针,却发觉迟将能下针的肌肤表面几乎都被污血遮挡,又抬头看向沈灼怀,“帮我拿个干净帕子来,沾些井水。”

轻轻擦拭表面,司若眸色更森——污血之下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,看得出来迟将受过不止一次的毒打。但他不敢思索再多,捏起银针,寻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