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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点很轻很轻的风声,我刀片接触到的□□融化成了一片虚无。不是幻境,他身后长出翅膀,青年在空中悬停,手里抓着一根发带,愉悦地向我打招呼:“很不好意思……突然出了点小插曲。没办法、手下都是废物的话真没办法——先走一步啰。”

我没有表情地看着他,在他扇动翅膀即将飞走的时候,他身边的空气突然轻微地波动起来,而后冷刃不偏不倚地刺进了他的喉咙里,彻底割断了他的气管。

他捂住了喉咙,血液喷涌而出打湿了手中的布料,他却还像没事人一样道:“只是这样程度的话,还杀不死我哦。”

他放下手,喉咙上是一片光洁的、没有疤痕的皮肤。

“没关系,往后的每次我都会扎进你的喉咙,”头发在空气中散开,微微遮住了我的视线,我直视着空中的影子,冷静地说,“直到杀死你。”

——就像曾经的我,这样杀死了所有的我一样。

·

白兰·杰索飞走了。好一个鸟人。

我没改变行程,仍打算前往西西里。笨重的车在我面前戛住前进,车门打开的时候,我身后陆陆续续多了几个人。

刚才也有人在等车、但我跟白兰打起来的时候,善于躲避的意大利人全把头缩了回去。现在,他们重新露头,不敢看我,跟在我身后上车,而后别扭地装着左看右看,就是不与我对上视线。

沉闷的车厢离地几十公分、颤抖着往前移动。我挑了个靠窗的位置,看着人和灯掠过我。意大利实在是浪漫的城市,但不浪漫的人也多得是,我把目光从一个小巷移开,很快,我就和很多人擦肩而过了。

身上有新旧两部手机、沾了血但被擦干净的刀、新买的温暖的外套。不同于日本,意大利在夏日时会变得湿润而多雨,乌云盖住漆黑的城市,一直到我变换路线、下车、上车、再下车,雨水都在敲打地面,并鼓起小小的水洼。

我幻化出一把伞。但很快,又嫌弃无聊,将它挥散了。其实我一直没有打伞的习惯,可到了并盛町后,沢田纲吉他们都很乐于照顾我——我从来没有说过,不过年少的彭格列踮着脚尖为我打伞时,我总会偷笑。

穿过了越发稀疏的人流,我径直走向街头的一个酒馆里。

那不勒斯和西西里相距700公里,现在过去了九个小时,天快亮了,已经不是喝酒的时候了。酒保擦着玻璃器皿,服务生开始收拾凌乱的桌面,其中一个服务生一边打哈欠一边翻转门口的牌子,从“营业中”变成“歇业”,我走进去的时候,他有些错愕地想要叫住我,但酒保已看到了我。

“威士忌。能来一杯吗?”我说。

越发年老、皱纹如同沟壑一般留在脸上却制服齐整、胡子也梳得一丝不苟的酒保露出了笑容:“当然,小姐。”

我们还来不及寒暄两句,门就又被推开了。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轻佻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嘻嘻嘻,老板,最新的消息——”

我回过头,一顶亮眼的金发在我面前停住,歪斜戴着的王冠、手上捏着的小刀、大众却又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已表明了他的身份:贝尔戈菲尔。

虽说穿越到了十年后,但在我眼里,我才和他们分别不到一个月。

我心情挺好地打招呼:“哟。贝尔。今天没有被你老大甩到墙上吗?”

“哧——。”

钢琴线在我脸颊边掠过,酒保痛呼一声,手里的酒瓶被上下切割成两半,酒水迫不及待地流了满桌。

“我说了吧。再让我见到你这些乱七八糟的布置,我就把你砍成三截。”

我阴森森地说着,挥刀把他的王冠打落了。金灿灿的额发下露出一只眼睛,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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