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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徽知道燕斐青这个人多么该死,可到了临头,他只有深切的舍不得。

他无法用言语来评判对错,燕斐青这十多年来的赎罪之路是否真的能抵消曾经的恶,他不是站在高台上的审判者,他只觉得胸口处深切的刺痛。

过去种种如走马灯般浮现在眼前,年幼时小心翼翼的看顾,少年时再相遇时的愧疚沉痛。以及这些年点点滴滴的温柔相伴,无声无息的关护,春日里的一束桃花,夏日里无意识抬臂遮阳下的阴影,秋日里送到手中的一包包桂花糕,冬日里抱着便不愿撒手的温暖怀抱……

“明徽,去吧……”燕斐青满是鲜血的双唇溢出最后一声,似乎是呢喃的叮嘱,“记得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
明徽无意识的被一旁侍卫使劲拉开,不管不顾的哭喊着,“你别走啊,大哥,别走……”

我娘到头来没怪你,我也不想怪你的。

可是赵晖呢……他能替赵晖和他的母亲去原谅吗?亦或者在赵晖看来,燕斐青这个戕害他母亲的同犯,最简单的死法是否算一场施舍。

明徽喘息着,一把将所有人推开后往怀王府走去。

怀王府依旧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兵卫保护,明徽随着管事太监走进内院书房处。

里屋不断传来阵阵磕头声,有人反复哭求道,“兄长他就是被人利用的糊涂虫,他哪有胆量去跟您争……求您了,咱们……咱们说到底也是同宗的兄弟啊,您留他一命,终身囚禁宗人府,或是搭配边关服苦役也罢……饶他一条性命吧……”

明徽这时候了都忍不住腹诽一句这世道人怎么一个顶一个惨的,求人还得排队。

引路的内官退下,偌大的正厅唯留他一人推开门,掀开层层帘幕,透过一道缝隙看着赵晖单手撑着下巴,威严凌厉的坐在高位上一言不发,俨然已有储君风范。

“他若不死,如何服众。”赵晖目光冷冽,神色里掺杂几分薄怒道,“他死后,福王府的爵位便是你来承袭,岂不是更好?”

赵昕听罢依旧不住的磕头,哽咽着哀求道,“我什么都不要,只求留父兄一条性命吧。”

赵晖不再说话,眼眸愈发幽深难测。

半晌后他叫手下侍卫搀扶赵昕先去侧殿,自己则手扶额头陷入静思。等稍有头绪,微微抬头时便看许久未见的明徽站在层层纱后,模糊的像是梦境。

他忍不住蹙紧眉心,招手让人过来。

明徽提心吊胆的慢慢靠前,赵晖方才看到对方衣服上狰狞的血迹。

真脏啊……赵晖眼帘低垂,薄唇抿成一道凉薄的森冷。

因为这流的是别人的血。

“燕斐青,会被处死吗……”明徽瑟缩着望向赵晖,在压迫感中不由浑身颤抖,豆大的泪珠随即滚落于眼畔,“你也会杀了我吗?”

听着明徽的质问,赵晖没来由的想要冷笑。一阵无言的心火燃烧,他一把将桌子推翻,大步走向明徽,居高临下的沉声道,“我有千万种理由来恨你,可以用最残酷的手法要了你的命,可我到最后只是想爱你!”

他单手一把掐住明徽脖子,瘦削修长的手指扣在对方脉搏处,感受着咚咚的惧怕,“你为什么要质疑,为什么觉得我会要了你的命?”

明徽脸色苍白,早已吓的说不出话来。赵晖气不过的将人重新搂在怀里,又想安抚,又觉得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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