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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感觉就像自己的思维感官被一团浓而厚重的黑雾罩住,无法呼吸的同时昏沉沉的被人摁住脑袋,要将他溺死在深潭中。可在逐渐和原主记忆融合中,他又前所未有的觉得放松安心,并无比从容的接受事实。好像自己的重生,竟然不是骇人听闻的诡异事件,而是命运延续的另一种方式。

很奇思妙想的猜测,也很……震撼!

“嘶——”明徽目光呆滞沉重的坐在床榻上,回过神来时左手心处被瓷刃划开的伤口险先再把他眼泪逼出来。

送走来看伤的大夫,明靖低头望向明徽被包成粽子的凄惨左手,又瞧见对方面色苍白若纸,眼圈发红,目光凝成漆黑的暗色,连泪水都积蓄在眼眶中瑟瑟抖动,半落不落的,别提有多可怜了。

“你打心底里认定我就是个利益熏心,自私无心的坏人,对不对!”明靖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,只觉得兄长用伤害自己的方式起誓即荒唐又让人觉得无力愤怒。他探出手轻轻揉在对方披散的头顶处,顺着丝发一路下移,用力掐住了明徽的下巴,强迫于他对视。

“……”明徽脑袋现还乱成一锅粥,他很想反驳一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人的私欲不该被否定,或者说人活得自私点才能更快乐呢。可面对明靖看似狰狞冷森的目光,也只能牵强的眨了眨眼睛表示抗议。

“你这伤算是白挨了,怀王府的眼线多了,难不成我不说,别人也能被你三言两语挟制不成?”明靖见状,宛如一锤子压在棉花团上,恶狠狠的将手松开,转身坐在明徽另一侧。

“……”明徽努力让大脑恢复清醒,拿自己完好无损的那只手示好的戳了戳明靖胳膊。

“还跟我耍狠发誓,誓言有用的话,满朝文武都不用勾心斗角了。”明靖冷哼一声,故意撇开明徽凑过来的手,黑着面孔不在多说一句话。

“……”明徽欲哭无泪,有时候他也没法控制自己或愤慨或恐惧,哀切的思想表露啊,他也觉得很无辜,很头痛。这次眼泪不由吧嗒吧嗒掉下来,纯粹是心疼手上那道伤了。

“我头疼。”明徽哑着嗓音,脑袋一沉便蔫巴巴的靠在明靖臂弯处,委屈巴巴的直落泪。

“活该!”明靖故意别过头不去理会。

“我……”明徽真的很想解释他现在的精分状况,可这些话能给一个正常古代人说嘛,说不定人家还以为自己又在阴阳怪气。

“以后也不用你多说一句,我离你远远的便是。”

明靖说罢,好似真的有了怒意,起身便径直推门离开。明徽无话可说,颇为黯然的认命,干脆在门关闭后脱鞋躺于床榻间,抬手去望白色纱布里隐约透出的红色血液。

血缘关系简直是造物主给予万物的奇迹,后者继承着前者的容貌音色,并由着命运的齿轮将这份关系推搡着前行。就算十多年从未相见的父子,兄弟,也会在无形中仿佛隔了层透着光的玻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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