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叛乱平息了,后期的清扫工作却旷日持久。朝廷三司两衙加上皇帝暗地里培养的大内高手全都出动了,竟然没能抓住贼首。

无独有偶,与向执一起人间蒸发的,还有皇后。

雍盛长久以来压抑着的不安有朝一日还是成为了现实。

他一方面封锁消息,一方面安排人手紧锣密鼓地全城搜索,每个暗卫手里都被交予两张画像,一张毋庸置疑,是造反头子向执,令一张则是某个神秘女子。

暗卫们并不知道自己正在搜寻的竟是一国之母,毕竟这话说出去恐怕也没人相信,因为自古以来还没有哪个皇后敢这么单方面的断联失踪。他们单纯地以为画像上的女子与造反者密切相关,是家眷,或者合谋者。

另一方面,谢衡的病体在皇帝下令要迎谢策月棺椁入城的时候奇迹般地康复了。

他就像个大病初愈后仍有些昏沉的普通老者,一问三不知,一推二五六。

他声称,向执造反一事他事先全然不知,更别提什么幕后主使了,造反当日向执甚至还派兵围了他的侯府以免他掣肘,什么护卫,更是无稽之谈。当然了,这些事也都是他后来才听说的,因为那天清晨他听闻次子横死的噩耗后,就因伤心欲绝而陷入昏迷了,这点阖府上下都能作证,千真万确。

他逻辑自洽自圆其说了,而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堂会审,确实也没有找到一星半点能佐证二人勾连合谋的相关证据。

谢衡老奸巨猾,又一次从这次的清君侧事件中成功地剥离了自己。

尽管如此,朝臣们还是意识到了一个板上钉钉的事实,那就是,谢衡一手遮天的局面被打破了,他原本看似严密覆盖整个朝廷的势力范围出现了致命的缝隙。

这毫无疑问地带来了一连串的破窗效应,每天都有许多弹劾他的奏折在御前堆积,其中被提及最多的罪名,一是冬衣案,二是兵部的亏空和由兵部亏空引发的对他个人的能力与廉洁的质疑。

而后续皇帝一再的沉默,更引发了空前盛大的弹劾浪潮,在这种浪潮之下,好像你不弹劾谢衡,你就是与他同流合污的奸佞小人。

迫于这种压力,皇帝于是不得不下旨要枢相对这些弹劾作出回应。

谢衡也不得不弃卒保车,将所有罪名都推到了已故的儿子与正在逃亡的妻弟的头上。

当然,这还远远不够。

朝臣还是接着弹劾。

谢衡别无选择,只能上书乞休。

出于仁义,皇帝表示了慰留。

但谢衡坚持告老。

皇帝就只能准其所请,收回了他枢密使与兵部尚书的职权,又赐予他太师的荣衔。

这种明升暗贬罢实授虚的手段亦是朝廷一贯常用的套路。

谢衡这次栽了个大跟头,而他的这次挫败使景熙七年自此成为了一道分水岭。

从这年起,繁荣了近百年的雍京谢氏日渐衰落崩塌,而盛帝此后持续长达数十年的皇权独揽的局面才刚刚开始。

一个月后,大理寺呈送御览的罪状上罗列了谢策月统兵期间贪污军饷、贻误军机、欺罔僭越等十余条大罪,皇帝震怒,即下圣旨昭告天下,褫夺谢策月生前所有官职与头衔,令其以白衣入殓,丧仪用度不得超过百两白银,且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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