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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盛笑笑:“你是唯一的那个,无可替代。”

瞧瞧,是什么把一代性冷淡逼成了情话输出机?

是求生欲!

闻言,谢折衣怔了怔,眼里闪过一丝错愕,随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。

这声低笑令雍盛瞬间麻了半边身子,心底涌出一阵异样,具体什么异样他也说不上来,只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
这点不对劲稍纵即逝,谢折衣黑亮的眼睛轻而易举地攫住他:“圣上此话当真?”

雍盛忽然感到一丝丝愧疚,但那愧疚十分浅薄:“君无戏言。”

“说来也怪。”谢折衣眼里的笑意浅了几分,“大婚那日见了圣上,总像在哪里见过似的。”

“常听闻民间百姓热衷于将皇帝的画像挂在家里辟邪,想来中宫也偶然见过,所以瞧朕面善。”雍盛敷衍道。

谢折衣眉蹙春山,淡淡道:“是么?”

一晌无话。

怀禄一路小跑,很快就拿了更换的衣裳过来,这次,由皇后亲手给雍盛更衣。

雍盛受宠若惊,直愣愣平举着胳膊跟个木头做的稻草人似的。

也不是紧张,就是害怕。

没人想跟日后要杀自己的仇人提前来个亲密接触。

谢折衣显然不了解他此刻的心境,颇为细致地给他穿上外袍,系上腰间的五色绦,戴好玉佩,还将衣袍上的每一道褶皱都细细抚平。雍盛全程盯着屏风上的一双雨燕,视线十分坚定,连余光都不敢往旁边扫一下。

等终于穿戴齐整,雍盛暗自松口气,心想总算脱离魔爪,不料原本已经转身的谢折衣猝然回身欺近。

眼看着鼻子对鼻子就要撞上,雍盛再忍不住,一个撤步来了个战略性后仰,瞪向谢折衣的目光颇具指责意味,还有点外强中干:干干干干什么?

此情此景像极了猫玩耗子,弱小的耗子瞅准空隙眼看就要逃出生天,才发现一切不过是狸猫的欲擒故纵。

“我的感觉没错。”咫尺之间,谢折衣停住,敏锐地眯起眼睛,用细长的手指挑起雍盛胸前一绺散发,慵懒缠绕,“圣上为何怕我?”

雍盛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,挤出干笑:“此言何意?什么叫怕?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,朕惧何人?”

这时候,绝对不能露怯。

“不是怕,那就是厌恶咯?”

说着,谢折衣朝雍盛的脸伸出手。

未及贴上,雍盛皱眉,下意识截住那只手。

啪的一声。

抓住手腕的一刹那,彻骨的凉意顺着掌心直抵神经中枢,雍盛脑中警铃大作。

“圣上不愿本宫触碰,我不碰便是。”谢折衣撤了手,恢复到一贯恭谨端庄的模样,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地隐没。

第9章

谢折衣的神情变化让雍盛连做了两晚的噩梦,路上遇见皇后宫里的人都得绕着走,憋屈吗?憋屈。要是有幸能活着回到现实世界,他能写本书,名字就叫《一个炮灰的自我修养》。

遵循旧例,帝后大婚后要请客吃饭,皇帝在大庆殿宴请百官,皇后在文德殿宴请内外命妇,借机见见娘家人。

这日大宴,难得太后在文德殿陪皇后,无暇驾临大庆殿,雍盛主持大局,一时歌舞升平,气氛融洽,君臣尽欢。

一段时日下来,雍盛基本上已将堂下各官员的脸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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