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28(2 / 2)
享受着这样的照料,真是好,他却无法心安理得,于是既真诚又含着试探地说:“你不必对我这么好。”
黎又蘅望进他的眼,盈盈一笑,“夫妻之间互敬互爱不是应该的吗?你受了伤,我自然要照顾你。”
所以也只是在尽责任,那便更不愿因此劳累她,他搭上她的手,止住她的动作,“一点小伤,不敢让你受累。都是大人,彼此都能顾好自己。”
这话在黎又蘅听来有些刻意疏远的意思,要不是看他挨了打有些可怜,她定要骂他一句给脸不要脸。
她不动声色,手上却加了点力道。
袁彻痛得倒抽一口凉气,她打开他的手,“别乱动。”
袁彻抿紧了嘴唇,一副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憋屈样子,黎又蘅忍住笑。
“二婶她们今日上门来,母亲就如临大敌,让我把她们快打发走,就怕你和父亲因为她们的事起争执,果不其然,你就顶着个巴掌印回来了。”
袁彻不在乎什么巴掌印,皱眉问她:“你见她们了?她们难缠得很,可为难你了吗?”
厅堂上吴氏她们说的那些话,黎又蘅懒得跟袁彻复述,她摇摇头,“她们要是把我为难住了,也不会在府门口去堵你和父亲了。”
“让你见笑了。”袁彻有些赧然,“二房那一家子,我以后和你慢慢说,他们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亲戚,等你心里有了数,至少不会在他们面前吃亏。”
黎又蘅“嗯”了一声,把冰拿开,说好了。
袁彻起身,又看她拿出药膏,在指尖上取了些,点在他的脸侧,轻轻地打圈。
滑腻的药膏被晕开,散出一股清清凉凉的气味。
袁彻身量高,站着比黎又蘅高半个头不止,手举着有些酸了,她便扯了下袁彻的衣袖,“低一点。”
袁彻照做,微微弯下腰时,手扶在了她身后的长条案上。
二人贴得近,袁彻的目光却一直躲闪着,最终落到了那山茶花上。
天边淡薄的光斜斜地映照着,红山茶绽放到极致,一片暮色盖不住它的明艳绮丽,花枝斜靠在白瓷瓶里,显出一种慵懒随性的况味,却兀自张扬热烈着,无意中便将人的心神吸引了去。
袁彻有些出神,黎又蘅不察,手肘后撤时不小心碰到花瓶。
袁彻伸手去扶,身体下意识前倾,黎又蘅猝不及防地看着他贴上来。
花瓶被扶住,山茶花颤颤巍巍倚在瓶口,二人鼻尖相触的瞬间,彼此定住了。
这样近的距离,根本看不清对方的神情,所以黎又蘅又往后仰,与袁彻拉开距离,欣赏着他的脸慢慢变红。
她故意道:“郎君,这边脸颊怎么也红了?要不要也上点药?”
袁彻窘迫得很,听出她在取笑自己,捧着的花瓶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,于是塞到黎又蘅的手里,说:“多谢你帮我上药,我先走了。”
黎又蘅眼含笑意地看着他离开,低头轻嗅,袭人花香萦绕鼻间,令人颇感愉悦。
第22章
果真如袁彻所说,二房四郎的案子,审理结果是被贬青州。送小儿子走的时候,吴氏几乎要哭死过去,心里真是恨极了袖手旁观的袁彻。这几日在家里,吴氏和丈夫袁裕为此事没少吵架。
今日见袁裕又去跟友人喝得醉醺醺回来,吴氏来气得很,指着他数落:“喝喝喝,你就知道喝酒!你说当初你要是多去大房那里求一求,他们怎么着也会帮忙,可你死要面子活受罪,眼看着四郎被贬到那青州。如今他到了那穷乡僻壤的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