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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封廷棘。”他听见有声音从上面传来。
封木小声问他:“你在干什么?”
“有蚊子一直在我耳边飞,太吵了,我睡不着。”
说完,封廷棘干脆坐起来,他用力闭了闭眼,无可奈何,“算了,我等它飞走再睡吧。”
对于难以入睡的夜晚,他经常采取自暴自弃的态度。
妈妈平时很少回家,小小的屋子里,封廷棘自白天到黑夜常常是一个人,饿了就啃点成箱买的压缩饼干,配着凉水下肚,饱腹感很强,可以半天不吃别的食物。
他特别讨厌开窗户,他们家就住在一楼,隐私性很弱,来往形形色色的路人总会带点窥视的目的往屋内瞅,有时嘴里叼一根烟,靠在水泥墙边吼着嗓子打电话,像下三滥的低等动物没半点分寸,聒噪声和白烟交融,如同一把粗制滥造且沾满铁锈味道的锤子击打封廷棘的天灵盖。
烦死了。
封廷棘大力关上窗户上锁,再也没打开过。
如果可以的话,他甚至想在漏风的缝隙处涂满流动的水泥,水泥风干了,空气停滞不再流动,一切重归于静。
家里几乎见不到活着的昆虫,可能等天黑下来是有的,但封廷棘看不到,就当它们不存在,他的世界是死气沉沉的。
然而这份死寂很快被一阵熏天的臭味打破。
封廷棘闻遍了家里各个角落都没找到究竟是从哪儿传来的臭味,直到他将目光移向了漏风的窗户。
他凑近吸了吸鼻子,下一秒整个人颓靡地扑到在地上干呕。
封廷棘跑去卫生间接满一盆凉水,脸沉入脸盆呼吸,等口鼻眼睛呛满水,缺氧感的求生本能出现,他才猛地抬起头,大力喘息。
发丝尾端坠落水珠,臭味依旧不依不饶弥漫着。
他洗不掉它,它充斥在这个小屋子内。
屋子里开始飞进来好多苍蝇和蚊子。
封廷棘捂住鼻子,虫子嗡嗡嗡的叫声不绝于耳,他遮住双耳,臭味钻进鼻腔。
一周后,臭味和飞虫相继消失了。
封廷棘抱膝看着晚间新闻,屋里没开灯,电视机的光源打在他苍白垂危的脸上,显得他很像一个血流而尽的鬼。
哦,原来是那个经常站在窗户前大声打电话的男人死了。
男人没完全离开,而是留在花丛堆里陪伴了他一段日子。
一段令封廷棘刻骨铭心的日子。
妈妈急于摆脱他人指指点点,推翻全部选择换个城市重新来过,于是决定把封廷棘这个人生污点送进福利院的。
封廷棘内心没有任何波动。
反正一直都是一个人,去哪儿都无所谓。
相比起孤单的家,封廷棘感觉学校倒是个有趣的地方。
封廷棘没上过幼儿园,因为他妈妈嫌弃幼儿园又贵又无用,是等他到年龄直接去读的小学。
学校里,封廷棘凭借自己的姣好皮囊和日后追赶而上的出色成绩,轻而易举获得了老师们的一众青睐。
老师欣赏的目光,暗地里偏心的嘉奖等等都在告诉封廷棘一个道理:只要他外表表现的完美无缺,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所有。
意识到这点后,封廷棘通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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