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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内闪过,她当下恨不能端一盆凉水去浇到他身上!
因西屏生了时修的气,这一早故意没怎么同他说话。时修在他爹眼皮底下愈发不自在,不敢招惹她,也有些悻悻的。
直到吃午饭的时候顾儿说这里房子太小,住着不便宜,还是赶紧找艘船回江都去,大家同时松了口气。
找船的事情自然交给了三个小厮去办,姚淳派了时修去督办查抄周大人家产,自己仍到衙门里,派了两个小吏去姜家催缴十五万银子。新点的县令还在路上,刚好在他们启程回江都前赶到了。
姚淳这才放心携家眷回乡,包了艘楼船,登船那日,时修在船上看见南台,以为他是来送行的,谁知南台洋洋地站在甲板上对着他一笑,“卑职不是来送行的,这番是随大人往府衙赴任去的。”
“赴任?赴什么任?”
南台扶着阑干,那姿态仿佛是摆了他一道,自为得意,“姚大人调我到府衙做仵作,姚大人还说这一去没地方落脚,叫我就暂住在贵府上,怎么小姚大人不知道么?”
时修一听这话自觉太阳穴突突在跳,正巧小厮搬抬东西,他向前让了两步,让到船头,与他一起手扶阑干向码头上往。她娘和顾儿是后头雇了马车来的,此刻正下了车,挽着手朝朝船上登来。
他不由得咬牙笑着,“你这个人,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,一定要跟着六姨?”
南台澹然笑着,双手拍打着阑干,“我无父无母,大伯和大伯母也各落了下场,我如今就只剩二嫂这么一个亲人了。”
时修听见他语气里的怅然散在风里,同情之余,仍冷笑着乜他一眼,“你最好只拿她当亲人,若有旁的什么想头,趁早打住,那是痴心妄想。”
南台没说话,恰好西屏挽着顾儿走上来了,他忙迎过去和她们行礼。她们见着他也不意外,想来是早知道他要一道往江都去,时修心里益发生气,她娘不说就罢了,显然是不把这事当个大事,怎么西屏也瞒着不和他说?
他借故喊她,“六姨,方才听玢儿说你有口箱子像是裂开了,你随我下去瞧瞧丢了什么东西不曾。”
说话领着西屏下到那狭小的货仓里,仰头就是舱门,像天窗一样开在甲板上,给木板盖住了大半,梯子从那狭窄的口斜下来,随之斜.下来一束光,竖在彼此中间。
时修一手握住那木梯,一手叉在腰上道:“姜南台要到江都任职,你怎么没对我说?”
西屏看他这姿势像是兴师问罪,不由得翻了个白眼,“江都又不是你的,府衙也不姓姚,人家就不许去么?”
“那他要住在我家,这话怎么说?”
“这是姐夫的意思,姐夫说他孤身一人住在衙门里,吃饭也不便宜,反正家里有空屋子,就叫他在家住。三叔也不白住,他要给租子,每月还要交伙食费。”
时修轻声冷笑,“这是钱的事么?”
西屏偏着脸不说话,一副“无我无关”的闲适态度,觉得这舱内有灰尘,抬手扇了扇,嫌弃地瞥他一眼,“你还有话说么?没话我要上去了,这里头灰扑扑的,你也站得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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