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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险,拆东墙补西墙的事,我看曹善朗未必会这么做。”
“那有没有可能,那个曹善朗自己就是个高手?”
“这倒有可能。”时修睃着西屏与南台,“你们瞧他是个习武之人么?”
西屏可瞧不出来,只得摇头。南台也是摇头,“我看他像个寻常的读书相公,他们家是书香门第,向来只崇文,不崇武,也从未出过什么武将。”
时修又想到一个人,同样有可能躲在锦玉关,“姜辛呢?”
南台一样笑着摇头,“大伯就是个商人,从没学过武艺。依我看,那个迟骋倒不能轻易排除,我听管文库的方文吏说,当年有件怪事,迟骋死在狱中,因他没有家人无人收殓,差役们便将他的尸体抛到城西一座荒山上,次日有两个差役心中过意不去,想着好歹去给他挖个坟埋起来,所以寻到那荒山,却不见了迟骋的尸体。”
“尸体不见了?!”时修猛回首,“后来找过么?”
“周大人下令找了些日子,不过那荒山常有野兽出没,大家都只当他的尸体被野兽分食了,找了一阵没找到,也就罢了。”南台朝三人笑笑,“会不会他根本没死,躲起来了,一直等着报仇?”
“有道理!”时修抬手在空中点几下,而后又攒起眉,“怪事,迟骋放跑的那个女囚不知所踪,后来他自己也不知所踪—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,一个就算没死也给折磨得半死的男人,这两个人是如何躲过官府的追踪呢?”
“我也疑惑这一点。”南台走上前来,“我问过方文吏,据他说,当年两案所发时间,前后相差不过一个月。那逃跑的女犯人当时因受过刑,身上带有伤,而且她脸上当时还受过烧伤,十分好认;迟骋即便没死,也一样身负重伤,两个人不可能不寻医问药。可当时衙门将城里城外的药铺医馆都问了个遍,没有人见过这两人,难道他们是靠自己硬撑过来的?我看都是肉体凡胎,受那样重的伤不医治,简直必死无疑。”
时修点着头,“所以当时,这二人背后一定还有人相助。”
西屏禁不住在心里狠狠剜他一眼,暗道:就你聪明!一面出声打岔,“好了好了,我看眼下,先要查清是不是曹善朗和姜辛,十几年前的旧事且先放一放吧,若果然不是他们两个,再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迟。”
时修笑道:“不错,就有劳你和臧班头再到锦玉关去走一趟——”
话音未断,南台便上前一步,想着昨夜就是自己和西屏同去的,这回也应当和西屏一道去,怎么这差事却派给臧志和?
时修瞟见他的动作就知他所问,自然不能说是吃醋,忙道:“一来呢是再去细查一遍案发的那间栈房,二来去试试那曹善朗的身手。臧班头懂武艺,瞧得出来。”
南台没话可驳,沉默下去一会,忽然又开口,“对了,我还在汪鸣身上发现些跌打斑痕,看样子不是同一时间形成的,不过前后都在这半月之内。”
“你看,你的差事这不就来了么?”时修笑着走到他跟前,“你去仔细验验,那些斑痕到底是怎么造成的,会不会和凶手有什么关系。”
南台应诺下来,与西屏臧志和一齐告辞出去,西屏借了衙门的马,与臧志和一道赶赴锦玉关。
这厢才走,顾儿便带着红药到衙门来探望,可巧在门前碰见周大人来坐衙。周大人身穿官府,顾儿自然认得出他来,可他却从未见过顾儿,还道是哪里来的妇人,穿戴富丽,想必有些家底,若是来告状的,少不得又是个赚钱的时机,便先要立个下马威,好让她知道县衙这扇门,可不是轻易进得。
这般拈着须问门上差役:“哪里来的妇人,若来告状喊冤,可带着诉状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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