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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他说。”一面解说给时修听,“三叔将四姑爷的伤口和前些时汪鸣杀死的匪首的伤口比较过,有一点相同之处,抽刀的时候,都是朝上挑着抽出来的。”

南台接着道:“我们到兵房问过,虽没问出什么结果,可杀死郑晨的那把匕首所用的精铁,正是兵房所有的精铁,外面寻常的铁匠铺子里甚少有这样精炼的材料。”

时修稍一想便想通了,西屏紧着又十分笃定道:“一定是汪鸣!一定是他!”

他看她神情中泄露出一丝愤恨,故意一笑,“公门中人,都是知法的,就算周大人是他的顶头上司,他也没必要替他卖命到这个地步。除非,周大人握着他什么把柄。”

西屏张开嘴,险些脱口而出,却在刹那间心念一转,才明白险些上了他的当,便乜他一眼,“你不信就算了!三叔,咱们走,今日臧班头去过他家,和他说起过案子的事,他想必已经起了提防之心,要是给他跑了,再到何处抓他?”

她说着就要动身,给时修横步拦住,“抓人的事你去凑什么热闹?你先回家去。”

西屏不肯,可偏她不擅骑马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二人快马而去。

奔至汪家,时修在路边拣了间茶棚坐下,远远哨望着汪家大门,只等臧志和召集人手过来。此时虽已日薄崦嵫,因是重阳,街上仍是行人不断,汪家门户半掩,热闹中并未显出什么异样。

南台端着茶,余光中却扫见汪家宅子旁的巷子里有个人走出来,瞧着有两分眼熟,定睛望去,“那像是周大人府上的人。”

时修一时警惕起来,忽然明白今日周大人为什么要邀他登高,原来是为了试探他,探他案子查到什么地步,再趁势劝他一劝,如若他不听劝,就好给汪鸣通风报信。

他噌地站起来,“他果然要跑!”见周家那人是由巷中出来,想来巷子里开着角门,便吩咐南台,“你从正门进去,我到角门上看看!”

二人立刻分头而去,时修跑进巷中,偏这巷子又长又窄,一时望不见角门在何处,只得一路朝前深入。走了一截,忽见前头不远,有人疾步从墙里走出来,一看正是汪鸣,肩上背着个包袱,扭头看见时修,转身便跑。

时修自然撩开衣摆狠命往前追,正巧南台也从那角门里冲出来,两个人一道往前飞奔。追了一截,眼见就要追不上,谁知那汪鸣突然掉回身,抽出刀,向二人反行过来。

原来前头有堵墙挡住了去路,汪鸣因先见他二人在前头堵着,只能往后跑,跑到此处没法,只得横了心,“小姚大人,姜仵作,我与你们无冤无仇,不想伤你们,你们快快让开,免得我这把刀不长眼睛。”

时修一看那寒噤噤的刀刃,只恨手中没个弓箭!睐眼南台,这人一向斯文,比他还不中用呢,便挡在南台跟前,二人一齐缓步向后退着,“汪班头,有什么话好说,何必动刀动枪的,杀害朝廷命官罪名可不小,你不顾自己姓名,难道一家老小也不顾了?”

汪鸣缓步逼来,轻笑道:“我这一家老小自然要顾,要不是为他们,我汪鸣也不会走到今天。不过我可不是那些山野村夫不懂律法,小姚大人不必哄我,我就算杀了你们,给抓住了,也是一人之罪,牵连不到家人。”

眼瞧着他逼得近了些,南台心想,若是此刻时修因护着他或死或伤,只怕西屏一辈子怨恨自己,便闪身让到时修跟前,替他挡着,“汪班头,我们知道你不过是替周大人办事,只要你肯束手就擒指证周大人,小姚大人自然向朝廷替你求情。”

“我不是三岁孩童,跟小姚大人同僚多日,早知他的脾气,他才不肯轻易网开一面。哼,反正我十几年前就无路可选了,不如杀出条血路!”

说着便立刀朝左边时修劈来,知道时修擅骑射,也练得眼疾手快,必能给他躲过。所以这不过虚晃一刀,实则一手从怀中掏出匕首,向南台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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