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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空气里的那片刺眼的阳光,觉得融洽。

但此刻她觉得在黑暗中不能容身,盼着有人来解救。倏地有人在外面推了两下门,没能推开。她扭头去看,才发现原来那门不知何时被时修拴上了。

她稍微放心下来,他知道真相又怎么样?看来连他自己也怕给人听见。

这一刻她知道是自己赢了,他押上了他的良知来爱她,是他说的,她一向算无遗策。但她总不能高兴起来,也没有得意,反而感到些冷。怪那太阳还不出来,怎么还不出来?

红药推门推不开,以为他们在屋里做什么,便罢了,仍端着茶回厨房去。她听见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,如同身在个冰窟窿里,盼着人来营救,可救场的人临到跟前,却又走了。

她偏着脸,再也没敢看他。

她想,说了这么多,总要有个结案陈词吧?可他有头没尾,余下没话说,任由一大段时间从沉默中溜去。

忽然噗嗤一声,西屏觉得脚上一热,低头一看,是一口血呕在了她的绣鞋上,幽昧中并不觉得是红色,是黑的,黑得触目惊心。

她忙抬头,见他嘴角还有血渗出来,对着她失望地一笑。眼泪立刻从她眼眶里砸下来,凄惶无措,她头一回觉得是走错了路,但没办法,她根本没别的路可走。

“狸奴——”她朝他伸出手去。

时修却拂开了她的手,慢慢走回榻前,有些支撑不住,便弯腰撑在那炕桌上,也不敢再看她,“你走吧。”

叫她走哪里去?叫她走哪里去?她慌乱不已,眼泪只管痴痴地往下流。

后来慢慢又想,不错,本来与他不就是一路人,他是他的阳关道,她有她的独木桥。

她走去开门,抽开门栓,风猛地灌进来,带着初秋的凉意,她的裙滔滔地往屋里卷,像江上的浪。她回头朝他眷恋不舍地看了一眼。

那风带起时修一连串地咳嗽,他委顿地坐在榻上,胸口还感到沉闷,窗外那半昧的月亮终于消失了,那一圈淡淡的云翳成了个纪念。

第79章 该把我千刀万剐!

早上红药进来,看见地上和时修的衣裳上有斑斑血迹,忙急着去请大夫,大夫说是急火攻心,另开了药方,这回时修倒是认真病了起来,又向衙门告了多日的假。

偏是这时候又出了条人命摆在仵作间,那陈逢财的老婆日日到衙前来哭,搅得周大人心烦不已,想随便了结此案,又怕给时修拿住错处,只得日日追着臧志和问:“小姚大人好些没有?几时能到衙办案?”

臧志和暗讽他一句,“小姚大人病了,不是还有您周大人嚜,周大人有话只管吩咐,卑职一样以周大人马首是瞻。”

周大人毫无主意,只得瞪他一眼,打道回府,归家和他夫人商议几句,次日又打发女儿去庆丰街,看看时修到底病得怎么样。

周宁儿自上回被时修冷待之后,便赌气不肯去,不过想着父母既有意招他为婿,他又是府台公子,又生得那副相貌,这气赌着赌着,又自散了。因怕自己去面上不好看,中间也没个周旋调和之人,这一早,就坐了小轿到姜家来邀西屏同去。

算起来西屏已有好几日未见时修,心里也无时无刻不牵挂着他的病,想到他那日呕出血来,不知到底有没有大碍。陈老丈这时候行事需小心谨慎,不敢私下来见她,南台也没问过臧志和,所以无从得知。

当下周宁儿来请,她虽有些动摇,可想着时修是被她给气病的,又怕见他,只好推脱,“我就不去了,过几天就是中秋,家里好些事走不开,姑娘自己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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