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176(1 / 2)
对过窗户望去,那头仍是门窗紧闭,她心里却不由得替他们叹息一声。自从发现陈老丈有些不对后,她就总觉得西屏此人藏着许多秘密,既然她不对他们说,想必是有难言的苦衷。因而料想他二人的将来,恐怕还等不到老爷太太来反对就前景堪忧了。
那厢里西屏钻出被子,时修却又昏昏沉沉睡回枕上,搂着不许她起来。见她脸在被子里焐红了,摸上去温软,便小声笑道:“等我好了——”后面掐住未说,只用汲汲的目光盯着她。
西屏轻轻嗔一眼,抬手摸他的额头,“平日从不见你病,这一病怎么这么厉害?”
他只是笑着,心下有点想娘了,没好意思说,只把她抱得更紧,恨不得她软软的身子骨尽数融进自己的血肉里。
西屏轻声怪罪,“你答应我这几日不理案子的。”
“我没理啊。”
“哼,那方才和臧班头说的什么?”
时修见她有些生气,笑道:“那好,明日我一句不问,他来问我就赶他出去。”
这样才好呢,她心道:等我先找到那假樵夫处置了,随你怎么问。因此满意地笑起来,趁他此刻病得迷迷糊糊,尽情诓他哄他,“你要听我的话,知不知道啊?”
“我还不够听你的话么?”
“你听我的话不过是在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,正经事情上你却不听,是不是小瞧我是个女流之辈,觉得我说得话没多大道理?”
“不是不是!”他忙分辨,“你把我的神魂都摄去了,我还敢小瞧你啊?”
“那要我说,你姨父那个人为富不仁,生意场上也没少做欺行霸市的事,其实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,是不是?”
“是。”不过他混混沌沌的脑中,总有一线坚持,“不过既是条人命,不论好人恶人,总是该问清楚的,你说是不是?”
西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都迷糊得这样子了,竟然还说得出道理。她撇撇嘴,“我没说不该问呐,我只说他死了没什么可惜。”
他摸着她的头发道:“的确不可惜。”
“且依我看,兴许那假樵夫就是芙蓉庄的村民。我告诉你听,那一带的田地原本都是那些村民的,后来悉数给姜家低价买了去,你想,那些村民心里岂有不恨的?也许就是为这个才要杀他。”
这话有道理,只要那假樵夫果然是那一带村民,杀人动机这便有了。时修思索着,渐觉困倦,阖上眼有气无力地笑了笑,“不是叫我不说案子么,怎么你反倒说起来?”
“那我也不说了。”西屏便咽住了嘴,缩在他怀里,陪他睡觉。
近午她起来,见时修仍睡着,阖上门出去,寻到红药嘱咐了两句,先行回家去一趟。进门一径去了南台屋里,正巧南台才从衙门回来,换过衣裳在榻上坐着吃茶。
丫头不在,八成是去提饭去了,西屏在罩屏外就将一副温存笑意调到脸上来,款款走进去,“三叔是几时回来的?”
南台心里激荡一下,站起身迎来,“才刚到家。”请她在榻上坐下,他才坐回去,“小姚大人的病怎么样?”
不想西屏却摇头,“我不知道,今日我还没过去瞧他呢。”
自从时修病后,西屏日日过去照料,南台以为她今日也应当早就过去的,谁知不但还没去,说起来时,口气也并不十分紧张。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