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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台一颗心又从嗓子眼落回腔子里,“你凭什么说我是在和小姚大人较劲?”

“难道不是因为和他较劲,所以才私下跑来问我?”他扣着手,欹在椅背上毫不避讳,“你们都怀疑我,不过小二爷就不来问我,他是个重证实据的人,所以才做得了断狱高手,而你太相信自己的感觉了。可你怎么知道你的感觉是对的?别在我身上白费工夫了,人不是我杀的,我也根本不想要姜家的家业。”

既如此,又为什么要入赘姜家?南台却没问出口,心道即便问了,只怕人家也能有说辞敷衍过去。想到此节,便没由来地对自己感到沮丧,连在这个毫无权势的乡野小子跟前也碰了壁,如何又能比得了时修?

这一趟算是白跑,他只好起身告辞。

没想到走到天井前,郑晨又喊住他,“三爷,有句话我想劝你。”他缓缓走过来,在旁边轻轻笑着,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以为的那些恩情愧意,老爷太太根本不在意,二嫂也不在意。”

南台不解其意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
其实根本没必要提醒,不过郑晨是这样,遇见不平事,总想出一点声。反正也知道南台即便猜到什么,也是往自己肚子里咽,他习惯了缄默,缄默得久了,就像没他这个人,很让人放心。

“三爷总以为是受了老爷太太的养育天恩,其实对他们来说,不过是添副碗筷,姜家有那么多田产,多张嘴吃饭算得了什么?你以为是你助纣为虐才使二嫂身陷姜家,你有没有想过,也许她是心甘情愿投到姜家来的?有没有你,现今这局面又能有多大的差别?”

南台初听这话不大放在心上,等走到街上来,才开始后知后觉。脑中遽然想到西屏曾说过许多遍的话,她总说“不怪你”,而今她的脸又浮现出来,那脸上的微笑,他才看清,是一种坦诚的笑,那句“不怪你”,似乎也是全然发自真心。

忽然他感到脚下是虚浮着,一副身子遽然间失去了重量,太阳也有些恍惚。不断有人和他擦身而过,肩头臂膀磕磕碰碰,却没人当回事,也不曾有人扭头看他骂他。他这才惊觉,郑晨最尾那轻声的叹息,是带着残忍的怜悯的。

人流中又浮出来两张熟悉的面孔,朝南台打拱,“找了姜仵作大半日,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。您快回衙门去吧,大人有请呢。”

他空张着嘴一阵,慢慢才找回神思,“哪位大人?”

“小姚大人。”

姚时修找他做什么?大概又是为案子的事,可这会他不得空,满脑子只想去问问西屏。他没说话,有些踉踉跄跄地朝前走,两个差役看他神情不对,以为他是病了,忙来搀扶。他拂开他们的手,又朝前趔趄了两步,干脆跑起来。

两个差役不约而同想到时修的叮嘱,忙也跑上去,强行搀住他的胳膊,他挣扎两下,“我有事,放开我!”

他们益发搀得紧了,像羁押犯人,将他一路稀里糊涂带去衙门。

却说西屏那头,自和时修在对过铺子里吃了早饭回来,依旧拿着四姨娘的《往生咒》回到房中,坐到午饭时候,便有卢氏房中的丫头来传话,说是法事开场,要着家人去跪拜。

法事是在大奶奶鸾喜屋里做,进院一看,场院中早已摆上了香案贡品,请了尊佛像来,十几个和尚穿站在两边,案前放着蒲团,要家人跪拜。卢氏是头一个,一面哭一面由于妈妈搀扶着叩拜,拜过起来,又是鸾喜,西屏,袖蕊三个。

卢氏唯恐心不诚,同和尚们商议下来,要西屏鸾喜袖蕊三个女眷阴人在案前诵经十遍,她自己因头昏脑胀支撑不住,只诵了五遍就先回房去了。

走前不放心,用那双眯缝眼几乎是恶毒地睃一眼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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