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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80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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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三叔说的吧?”西屏自唇边泄出一线轻蔑的笑意,猜到了南台的用意,这个男人,既想帮她摆脱这门亲事,又怕得罪老爷太太,所以才会告诉时修,无非是要借时修来出头。

时修怄着气道:“要不是他告诉我,我还像个傻子似的给蒙在鼓里。”

“你当你现在就不是个傻子了?”西屏好笑,然而那眼睛里,渐渐聚拢来千丝万缕的柔情,“这也没什么,只要我不愿意,老爷太太总不能强我上花轿,你急什么?”

“那你索性直接了当告诉他们,您不情愿!叫他们死了那条心!”

西屏却又缄默了,只是微笑。

他一时摸不清她的态度,急得打转,“您是怕回绝了他们,姜家容不下你?这正好了,您就跟我回江都,还怕我们姚家少您饭吃么!”

她扇动着一双透亮的眼睛,笑道:“做姐姐姐夫的自然是不会少妹子饭吃,可他们若不再是我的姐姐姐夫呢?”

时修咬了咬嘴皮子,拿一不做二不休的架势,目光一下变得干脆利落,“你尽管放心,就是爹娘打死我,我也不后悔,更不会丢下你。他们要是不答应,了不得咱们到杭州去,投奔大哥大嫂,看谁拖得过谁!”

这种承诺虽然孩子气,可哪个女人听到都会高兴的。不过西屏高兴是高兴,那高兴却又像是提不足劲头,恹恹的。

还不到那时候,她可不敢这般信誓旦旦,她的日子早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
她只好一转话锋,瞪着眼假装生气,又和他打趣起来,“你又待人不敬重起来了,你啊你的,我可要生气了!”

时修觉得是一拳捶在了棉花上,他再是个呆子,也渐渐察觉到,她其实并不十分愿意和他说起那些具有肯定信的话,甚至他抱过她亲过她,她虽然没有抗拒,但嘴里也并未承认过什么。

窗外蝉儿有气无力地叫嚷着,太阳也逐渐变得有些死气沉沉的,像要下雨了。他蓦然间想到付淮安讲过一句,他是着了这女人的道,心里感到一丝莫名的沮丧。

不过抬眼看见她,那绚丽笑容底下隐约的一分神秘,是那样引人着迷。他想到一点来安慰自己那份沮丧心情,那就是她在他,是小时候遗失了的,到如今才失而复得。

当夜果然雷电大作,吵得人不能安眠,一屋昏暗的灯,空气闷塞,西屏只好去开卧房的窗透气,但见一团黑影跳到窗户上来,原来是那三姑娘。

她将它抱进来放在炕桌上,自己伏在炕桌上问它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
它自然不能答她。按说隔壁也该关院门了,难不成它是从院墙上翻出来的?可晚凤居的院墙修得高,墙面光滑平整,又没有高枝借力,轻易怎翻得过来?

她撇撇嘴,两手抱着它,离衣裙远远的,“你不能在我这里睡,你掉毛。趁这会雨还没落下来,我送你回去好了。”

这厢出去,走出一截,看见晚凤居院墙上块木雕的漏窗掉在地上,在墙间方方正正的一个洞,原来它是从这里跳出来的。她依旧将它从这洞中送进去,盯着这洞看一会,一行忖度着,一行折返回去。

次日又若无其事地晴起来,不过晴得温柔了许多,一连几日皆是好天气。姜家为往章怀寺去办姜丽华的祭礼,摆足了排场,一大早便车马泱泱,人影幢幢,担的抬的有二十来口箱子,除了烧的纸钱,还有敬给章怀寺捐的缎子灯油,另专门有两口箱子里放着许多铜钱,约莫上百两。

时修骑在马上,望着那两口钱箱子攒眉,“真是大手笔,就是赏庙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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