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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小厮忙溜了,他也要走,月柳捉裙跑出门来,因见没人,便恼羞成怒地嘲讽两句,“这话怎么说的,二爷也是二十啷当岁的男子汉,怎么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?别还没沾过女人的身子吧?唷,这可少见,啧,怪道二爷这年纪还不娶妻——”

怄得时修恨不能丢她出去!他自掸着臂膀上蹭的脂粉回房,心下又臊又愤。走到场院中,又听见西屏的声气,偏是从南台住的东厢房里传来的!果然窗户上有两个相错的影子,像是坐着在说话。

待要转步过去,一看四巧就坐在那廊下吹风,抱着三姑娘,四只眼睛莫名其妙盯着他,“饭都摆好了,还不快来吃,晚了又得热一遍。”

他又不好过去得,依旧进了正房吃饭。端着碗,恨不能把耳朵飞去贴在东厢窗户上。

那厢西屏听见四巧喊,晓得是打发走了那月柳,心头的刺总算拔出来,便向南台好心情地笑了笑,“那三叔看我们什么时候动身?我好去和姐姐姐夫说一声。”

难得她对他笑得这般明媚,他有点怕回家去就看不见她这副笑脸,因此把归期拖了几日,“太太捎话来是叫我们赶在七月前回去,倒不急。可以找艘船先将如眉的棺椁送回去,免得到时候一条船上,总归不大吉利。”

西屏点头,“也好,那么有劳三叔。”说着起身告辞。

南台也跟着起身,“二嫂。”

“三叔还有事?”

他默了会,怅惘地睇着她,没有闪躲,“那时候我不是有意要顶替二哥去和你相看,我原也没想到大伯母叫我去是打的那个主意。”

那时候保媒的人故意模棱两可地称他“姜爷”,到底是二爷还是三爷,没人说明,他也没有澄清。当时是听说姜家只有两位爷,大爷早已成婚,所以理所当然地,都以为他是二爷。

不过如今木已成舟,她都做了寡妇了,还去计较那些往事做什么?

“我没怪你。”她顿了顿,微笑道:“只是一直没机会和你说这句话,你在家避我避得厉害。”

南台低下头,没奈何地笑一下,“你知道大伯母那个人,疑心病重,二哥又是那副模样,她怕。我自幼无父无母,是大伯和大伯母将我抚养长大,我不能对不住他们。”

“你会有什么对不住他们的地方?是他们多心了。”

她一说完,他就前进了一步,在他已是出格的举动。可想着不久要回泰兴去,便忽然有种不能兼顾的急迫。他欲言又止一会,拿话来试探,“对不住,要不是我,你也不会嫁到姜家。”

微笑冻在西屏脸上,未几便化开了,“我说了不怪你。兴许嫁到姜家,是我早就生成的命。”

仿佛她已经释怀了当初那个“误会”,他却反而耿耿于怀了,只觉沉默中有种怅然若失的心情。

西屏注视他一会,把声音低下去,“三叔,我先回去了。”

那软弱的声线又缠到他心上来,他想款留又不知以什么由头,只得去找灯笼,“我送你。”

西屏没拒绝,先走到廊下,偷么歪着脑袋朝正屋里望,斜着望进去,望见那张饭桌,时修正端着碗挡住了大半张脸,呼哧呼哧扒饭吃,吃了几口,噔一下把碗敲在桌上,那声音震得西屏骨头一颤,看见他那双眼睛老远地从里头冷冰冰斜射出来。

她想笑又没笑,正好南台提着灯笼出来,她一扭下巴,洋歪歪地随他走了。

时修当下气了一夜不绝,次日起来,早饭也不吃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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