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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闲心,你在许家和那月柳姑娘说话的时候,不也是软语温存的?”

“嗨,那是在套她的话。”

“你在公堂上也是这般套女人的话?”

时修一转话锋道:“瞧,你们总嫌我不会和女人说话,见我会和女人说话了,你们又嫌我轻浮。”

说话间一调头,望进屋里去,见那姜南台自己在外间椅上坐着,红药正给他奉茶。他顿住脚,西屏跟着他望进去,匆忙间敛去大片明媚笑意,只微笑着走进门内。

南台早看见那姨甥二人嬉嬉笑笑地走进院,他二嫂笑容绚丽,比在家时多了好些俏皮灵动的表情,目光也变得柔和缱绻了许多,仿佛很眷恋眼前的时光。

不过看见他,又像从这时光里抽身,彼此都回到了姜家府宅似的。她还是对他带着不能说明的一丝怨意,只轻轻和他点头,“三叔,你有事?”

南台回神过来,起身打拱,“有事要和二爷说,听丫头说他到了你这里,我就过来了。”

他比他们还早过来,又是几时听丫头说的?可见是扯谎。西屏知道他是有意来寻她的,为避嫌疑才这般说。

她瞅时修一眼,生怕他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,先走进罩屏内,“进来坐吧,有话慢慢说。”

第19章 还疼不疼?

时修原要在榻上落座,一看南台只在左下首凳上坐,他也不好太没规矩,自走去圆案旁坐,就着案上的冷茶,十分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盅,“三爷有什么事?”

南台倒有现成的话拿得出来搪塞,“我听李仵作说,发现那尸首的时候,是跪着的?我左右想不明白,若说跪地求饶,就不应当是被勒死的,人被勒着的时候,手乱抓,脚乱蹬,根本跪不住。”

时修搁下茶盅,凝着眉暗忖片刻,“你不说我险些忘了,是有些不寻常。她不是跪着给人勒死的,是尸首被绑在那树上的时候,刻意摆出的这个姿势。”

“刻意?”西屏不由得打个冷颤,呷在嘴里的茶有点恶心起来。她吐在盂内,睃着二人道:“凶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,给她摆出这样的姿势?”

时修徐徐道:“下跪是一种臣服,认错的姿态,也许凶手是觉得那许玲珑有哪里对不住他。”

西屏马上想到与庄大官人相好的别的那些女人,“庄大官人说的那些女子,你怎么不去问一问?”

“午间去府衙就是为这事,我派臧班头去问了,只看他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。”

南台道:“能把个人活活勒死,我看凶手力道不小,不像是个女子所为。”

西屏微笑道:“妇人家也有天生力气大的,三叔不可一概而论。要勒死许玲珑那样一个荏弱女流,比她强些的女人也未必不能挣得过。”

南台便又改了口,“二嫂说得也有理。”

好像是有点故意附和西屏的意思,时修在旁不则一言,转过身去对着案,呷了口冷茶,眼梢斜着溜他一眼,又抱怨茶涩口。

“谁叫你急性吃它?那都是晨起沏的了。”西唤够着脑袋朝外间看,那如眉还没过来。又见南台殷勤地去给她倒了杯水搁在炕桌上,她轻轻谢了声,转叫时修,“你来,我看看你胳膊好些没有?”

时修却只管坐在那案旁不起身,“一点小伤有什么要紧,不值得看它。先时查案追凶也伤过几回,这还算伤的轻的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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