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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女为悦己者容,又不是只有风尘女子是女子,要是良家女子取悦丈夫或心上人呢?”

经她一说,时修额心暗结,又有些拿不定。

西屏瘪嘴一笑,从他手里抽出金挑心,捻着道:“或许真叫你说着了,谁没事在家戴这些沉甸甸的玩意?若是丈夫,彼此什么模样没见过?也不犯挨着冷穿得这样单薄去取悦他。要是会心上人,哪个良家女子身边没人伴着的?既有人伴着,也不会无人来认了。”

言讫转头向帘外问那李仵作,“你看过她的手么?”

那李仵作正发怔,回神过来打拱,“看过,皮肤细腻,想来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。”

“那你可曾瞧过她的指甲?”

李仵作支支吾吾,低下头去。

时修暗恼,打帘子出来,摄他一眼,“还不回去细细查看再来回话。”待仵作要走,他又叫他回来问:“你们鲁大人还交代什么不曾?”

李仵作窥两眼他的面色,唯恐他将鲁大人疏懒案子的态度告到姚淳那里去,便面露惭色,将一切过失都朝自己身上揽,“大人只训斥了小的技艺不精,查验得不周,以至案子拖了这几日没个头绪,正嫌小的无用,要从泰兴县借调个仵作来呢。”

西屏乍听这话,眼睛不由得望出帘子,直勾勾盯着那仵作。

可巧时修也在问:“调的是谁?”

“是泰兴县姜南台。”

这名字有几分熟悉,时修遥想须臾,渐渐想起来,前年刚上任时翻阅卷宗,在两起验伤验死的卷宗上瞧见过这名字。本来没什么稀奇,可此刻又一想,这人是泰兴县人氏,又姓姜,难不成和西屏夫家有什么牵连?

因而打发走李仵作,走回卧房里来,见西屏面色有些异样,心里更有准了,“您夫家姓姜,这姜南台是不是您姜家的人?”

西屏坐到榻上,怅然地点头,“他是我公公的侄儿,他父亲与我公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,可惜父母早亡,便由公公接到家中将他抚养长大。”

这姜南台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,自幼长在姜家,姜家上下惯他叫三爷。

“姜家算上他,是兄弟姊妹五个,你姨父行二。”

恰好顾儿进来,听见只言片语,因问怎么说起姜家的人口来了,时修提起姜南台要到江都县来之事,她便一口道:“既是姻亲,就收拾出间屋子请人家到家来住,住在馆驿许多不便。”

时修自然没什么可说的,不干他的事,何况鲁大人请人来验尸,人住到家中来,倒便宜他问话。不过疑心西屏为什么没立刻应承,瞧她面色似有两分瞻前顾后。

顾儿也歪着眼瞅她,把胳膊搭到炕桌上去,凑上前问:“你是怕看见姜家的人?”

自然姜府上下也少不得有嚼她舌根的人,顾儿虽不喜欢这些人情世故,但这岁数的人,多少知道些。便将大手一挥,“且不论是不是礼数,我也是有意请这姜三爷到家里来住着,好叫他们姜家人瞧瞧,你不是娘家没人!”

西屏因见她这豪情,笑了,“那么又要劳烦大姐姐费心了。”

“这有什么?不过添副碗筷,不值当谢。”

后来顾儿又说了些什么,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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